天蒙蒙亮,月亮睡了,星星沉醉。
窗外起风了,沙沙风声吹响树林。风从未关的窗子里吹进暖阁,吹在了熟睡的晴然脸上,晴然忍不住在睡梦中一阵哆嗦。
梦中,有一种神秘的力量牵引,她的魂魄漂浮过一片有着茫茫雾霭的大海,来到了一片陆地,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那个地方非常神圣,四处种植着白色的乔木。吃惊的是,她竟然感觉到那个地方自己曾今来过,而且异常熟悉。她脑海中冒过一个神奇的名字——桴駼国。
那是佛国的临近国,每个人都信仰白马尊神和桴木,究竟为何,晴然也不得而知。
她随风飘到一个像尖塔般的白色房子外,听到里面有很多人非常热闹,她从窗户外飞进去,只见这座房子的主人正在与一位美丽少女进行婚礼。
新郎穿着白色袍子,上面刺有非常繁复的花纹,似乎是一匹奔腾的白马,又或者是一颗婆娑蜿蜒的大树……
总之,花纹非常奇怪。新娘子身材纤细苗条,乌黑秀发盘成一朵合欢花的形状,上面挂满晶莹剔透的流苏,晴然觉得这个背影特别熟悉,似乎是自己。
钟声响起,新郎官拉着新娘子的手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缓缓转过身来,晴然惊呆了,这个新郎官竟然是风前落,而新娘子竟然是——晴然自己。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晴然在梦中惊却……
突然,一阵寒风刮过,晴然被风吹了眼睛,闭上眼去,睁开时所有画面突然消失不见,周围又全是雪白雪白的桴駼木,那些椭圆型的白色叶子如樱花雨般飘落,如一场盛世情殇……
那梦中的晴然立在中间,双目含情,有泪滴隐隐划过脸颊,缀在尖尖的下巴上,似掉未掉,样子楚楚可人。
紧接着一切幻想又消失不见,晴然感觉到周围开始有人呼喊,慢慢地,来到了一片金戈铁马的沙场,那里四处有人流血牺牲。
“王,如今只有把安琪王后送去般若王朝和亲,我们才能有机会拖延时间,不然必大败。”
一位浑身浴血的将军骑着大马奔来,一翻身滚下战马,俯首风前落的座前,神情可悲却极其郑重地说。
国破家亡迫在眉睫,而安琪却是自己心爱的妻子,怎么抉择?王决定浴血奋战,狠狠赌一把。在烈烈红尘的战场上,王一袭白裘,征战数里,不计日夜,终牺牲于战血中……
而王后为了桴駼的子民,决定下嫁般若……
桂兰铺陈的暖室内,般若王向她招手,她身披雪绫头戴玥冠珍珠挽发间缓缓向他走来,眼神如波如浪,玲珑转动,一步一莲花,一生一祈祷,只见窗岩边檀香袅袅,轻纱重叠浮动,她走过来,神态惊鸣祥和如宛,瞬间,他拥她入怀,靠近她,耳边轻嚅,“密儿,你终于又回到了我身边……”
倘若浮生百年,如梦如幻,如月如花,空留一盏轻茶,茶色如芽,清香四溢,朦胧泪觉……
耳畔歌声几度回音……
墨已入水,渡一池青花,揽五分红霞,采竹回家。
悠悠风来,埋一地桑麻,一身袈裟,把相思放下。
十里桃花,待嫁的年华,凤冠的珍珠,挽进头发。
檀香拂过,玉镯弄轻纱,空留一盏,芽色的清茶。
倘若我心中的山水,你眼中都看到,我便一步一莲花祈祷。
怎知那浮生一片草,岁月催人老,风月花鸟,一笑尘缘了。
十里桃花,待嫁的年华,凤冠的珍珠,挽进头发。
檀香拂过,玉镯弄轻纱,空留一盏,芽色的清茶。
倘若我心中的山水,你眼中都看到,我便一步一莲花祈祷。
怎知那浮生一片草,岁月催人老,风月花鸟一笑尘缘了。
倘若我心中的山水,你眼中都看到,我便一步一莲花祈祷。
怎知那浮生一片草,岁月催人老,风月花鸟一笑尘缘了。
怎知那浮生一片草,岁月催人老,风月花鸟一笑尘缘了。
……
“啊,究竟为什么?为什么?卓旭……”
晴然从噩梦中惊醒,想到身旁已没有雷卓旭,被子里冰冰凉的,一滴泪划过脸颊,晴然感觉腰酸背痛,十分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