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选择孤独的人,其实并不孤独,而真正孤独的人是那些意图要挤进人群的人。比起忽冷忽热,还是孤独更让人踏实。
从未惧怕过生命的短暂,却是那么害怕别离。站在离别的路口,那些如水的光阴,那些曾经的温暖和相伴的感动,朦胧了眼眸,湿了心扉。
一直以为人生如烟,或聚或散,或悲或喜,或得或失,终如云烟飘散在流年里。多少欢喜,多少忧伤,多少落寂,终会在指尖姗然而去。那些走过,在心底留下微痕淡影,却恍如花香,在岁月里沉香静然,悠远绵长,舍不得遗忘。
一切都在昨天,一切都已走远。也许你已忘记,也许你已想不起。
陌上,云在笑,花弄影,蝶儿在花间翩然起舞。闲落灯花处,印象中,那些美到蚀骨的紫薇花,总是随风徜徉,清新馥郁的幽香便会扑面而来。
夏天,紫薇树要开花了。那些绿绿的椭圆的叶子间点缀这一个个花苞,有的花苞已经开了,绽出一簇簇的娇小的,淡粉色的紫薇花。仔细一看,小花中还藏着淡黄色的花蕊,宛如一个娇羞的少女红润的脸蛋。远远望去,淡粉色的紫薇花布满小树,好像一张布满水晶的花帘,真是美极了。
紫薇花有时又会让人有一种淡淡的忧伤,虽然说我不知道这种忧伤不知从何而来,但是每当我看到紫薇花时心中总会涌出丝丝惆怅,或是亲人离别的不舍,或是失去朋友的悲伤,或是考试成绩不好的失落,或是在成长中遇到的苦恼……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我的心头,又为紫薇花又添了一抹独特的风采。
望着这一簇簇紫薇花,风前落淡淡地笑了。回忆过去,紫薇花在我的生命中,在我成长的路途中给我带来的一切都是那样美好幸福,她默默陪伴着我,一起走过我成长的十三个春秋岁月。
有一种淡淡的温暖,也有一种情愫弥漫。这些花,开在岁月的枝头,无欲无求,仅仅是一种生命的美丽,除了生命,除了美丽,也许我们并不需要太多。淡淡的写一笔岁月,静静地寻找灵魂的归宿,无须打捞,无须记忆,就这澄澈,空灵,美丽。
林花着雨胭脂湿,水荇牵风翠带长。虽然是冬深了,可满目的青翠和繁花,除了一点清冷,看不见一点萧杀的况味。满街的菊与月季、一串红、蝴蝶花,河中的清脆欲滴的丝藻,让我总是产生这是春天或者秋天的错觉。四季是真的如此不分明了,我也模糊了自己的的界限,是男是女?婴儿、幼儿、儿童、少年、青年抑或中年?有些事不必分得太清楚,朦胧着,反而更有诗意和韵味。
或许我真是一朵空灵的花,心有阳光,淡然风雨,学会在回眸间深情微笑,珍惜每一个擦肩的缘分。
独立寒烟,以一朵花的姿态站立,经过岁月的沉淀,渐渐变得醇厚,有了风骨。世界上有没有一种花,风骨、风情、风韵,风骚兼备,仿佛女人中的绝品?
与花做恋人,与草木做知己,简单才是最快乐的。岁月曲径通幽,灵魂开满鲜花,循着书香上路,轻嗅幸福的芬芳。青石板路,一直通往唐诗宋词的深处,通往四库全书,学会与书交融,学会与自己独处,潜心修炼一种世外的孤独。依窗,听雪。听风起雨落,露入竹林,淡定从容,孩子般有一颗真挚的心,沉静内敛,不言寂寞。花开莫问,花落莫悲,依着阳光前行,与日月对酌,与光阴谈禅,删繁就简,修一颗菩提心。
雨冷冷的,潇水轻轻的,笼着烟霭,笼着淡淡的寂寞。沿着小路徐行,感觉有点空旷,有点清新,喜欢水边的小屋,喜欢滨水而居。《诗经》里的爱情,多半发生在水边,“蒹葭苍苍,白露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隔着水,最好隔着海,两两相望,梦牵魂绕,而不得一见。
雨纷纷扬扬,下了一个世纪,又一个世纪,仿佛一种情,隔着山,隔着水,带着前世的印记,忧伤了时空,潮湿了心。世上往往是一朵花开的距离,多少红颜成过客;往往又是一壶闲茶的时间,多少沧海变桑田。采晨露泡茶,泡上山水,泡上无边的闲愁、浓浓的思念,世界上最潇洒的,应该是禅者,枕白云,卧青石,无忧无虑,一觉睡到大天光。世上最痴情的,应该是诗人,在诗词曲赋里,吟诵着千古风月,爱也悠悠,恨也绵绵,梦里花落知多少?谁可解花语?
我是禅者,也是诗人,究竟是那种身份,自己也分不清。也许是前世的情缘太重,今生的解脱也分外艰难,只有在这水云间,相思地,觅一份清静,吟着风,弄着月,把自己弄成一首诗,半阙词,一颗禅心。
说是阴雨,忽而晴日。一轮落日在细雨中洒下余晖,天空一半彩霞,一半阴霾。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也有晴。人世间,唯有情字难解,如这变幻的天空,说不准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电秋走了雷卓旭走了,雨莱和许诺去了蓟州岛徒步旅行,风前落有要事回青国主事,只剩下晴然孤零零地处在冬临岛,沉默并隐忍地偏执着。
这个温暖的冬夜里,在璧炉火燃烧的室内,百合夫人拉着晴然的手絮絮叨叨说着亲切的话语:“自从尊者走后,我一个人熬过了所有难熬的夜。一个人终究比不上两个人。你永远想被爱,也永远孤独。也并非怀念,只是有时会想起。被放弃过一次,就还会有无数次。人,长得漂亮不如活的漂亮。年纪越大表达欲越弱。要把耐心放在一直留在你身边的人。你做好你自己就行,我会永远偏向你。”
七月的某个阳光灿烂的午后,晴然终于临盆了。两个小家伙,是一双龙凤胎,天籁一声呱呱坠地,奶娘用白色大毛巾裹着,把他们放在木盆里用温水洗澡。
那时,只有百合夫人拖着疲惫的身子来看望她和孩子。她们聊了很多,比如提到孩子的姓氏和名称。晴然说,要给孩子娶金族的白姓,男孩取名为白胤,女孩为白泠,意为子孙相承续也,性喜清凉洁净。
百合夫人说:“自从尊王去世后,我自知我心力已竭,冬临出现萧条状态,我的女儿们太注重各自的感情生活,特别是我的大女儿处理事来一向不够理智,我希望你能代替我处理一些政事。”
晴然道:“如果我能为夫人做一些什么,我自然义不容辞。”
百合夫人面带慈色,对晴然说道:“女人的一生有三个命运转折点:第一个是你的原生家庭,第二个是夫妻伴侣,第三个就是强大的自己觉醒的那一刻。”
晴然没有想过就是因为今天百合夫人的请求差点为她全家遭来灭顶之灾,但在这九个月里,她作为冬临最后一位女主人,安心地陪伴着自己的孩子。终于,在雷卓旭离开的这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内,她感觉到了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晚上接到青国世子风前落与金族公主千里芙幽大喜的邀请函,她快要哭。她总觉得,一个女孩最大的福祉,莫过于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即是最后一个。
晚上,她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中在沙海里坐在驼背上,盖着有浓烈烟草味道的男人的外套,极不安稳地沉睡。身边不断有人来回走动,各种声响反反复复在耳边徘徊,中间模糊醒来几次,看到母亲的脸在灯光下显得愈加苍老,什么都来不及想,就被更沉的睡意压倒。
接着是江南拥挤的通铺客栈,拥挤的马路,拥挤的景点,满满的,压抑在心底的都是拥挤。她依稀记得她站在宛州城楼上,在拥挤的人群中遥遥的看了一眼城楼下的景色,黑压压的人头隐藏了人们的表情,空洞的,只剩那一片又一片的黑,想要将人吞噬一般狠狠扑面而来。
对于北溟,它是一场迤逦的梦,是霓虹闪烁的背景,映着光彩照人的美丽。于是,从母亲讲起雪国往事的时候,北溟便成了向往,成了梦想的初始,成了少女心中宛若仙境般的存在。
北溟。北溟。
那个蔓延在心底的信念,足以抵挡幼时狼狈的记忆。梦想这个东西,能够带领你穿越无限的洪荒,看到生命中唯一的灯塔。
每个人都应该拥有自己的梦想,设计自己的梦想,追求自己的梦想,实现自己的梦想。梦想是生命的灵魂,是心灵的灯塔,是引导人走向成功的信仰。如果有了崇高的梦想,只要矢志不渝地努力追求,梦想就会成为现实,奋斗就会变成壮举,生命就会创造奇迹。
接着又来到了云州沙海,看到了那颗向阳的冬樱树,樱花瓣在风雨中飘零,虬枝上她擦落下的痕迹还是清晰可见。第一次和玉卓在此见面,映像如同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