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二师兄高峰正在正厅帮司马复运功疗伤,此时听得门口嘈杂,心想到:“这九师弟当真是祸不单行,照目前来看,经脉受损,已是内功尽失,此刻正是内力冲撞之时,倘若被人打扰,重则有性命之忧。”
这降龙教的众人一看,一人与另一人手掌对手掌盘坐在对面。
“你们看,白龙教这两人难不成是在修炼什么上乘武功,唉哟,这小子好像是上次夜闯我们降龙教的那小子,七师兄的手臂就是被这小子给打折的,今天这小子落到我们手里,我们要加倍奉还,断他两只手。”
这降龙教的七师兄名叫赵德高,闻讯早已赶来,见司马复正坐在正殿,上次自己左手被欧阳智扭断,一直怀恨在心,此刻见到司马复,怒火中烧,一招飞龙乘云,直刺司马复。
千百赋、孔湘见敌人来势凶猛,急忙应招,奈何敌人人多势众,孔湘一边拆招,一边喊道:“峰师兄,赶紧带九师弟离开”。
高峰趁着两人阻挡的空隙,已将内力收回,连忙背起司马复往正厅后门跑去。
降龙教众人在后面紧追不舍,这高峰心想:“此时不宜再走熟路”,于是背着司马复专挑小路、奇路行走,司马复依旧是昏厥不醒,赵德高领着降龙教几位弟子起初依旧是紧紧跟随,此时天色已晚,其他降龙教弟子见路越来越难走便自行甩开,唯独这赵德高报仇心切,依旧是紧追不舍,夜光下,高峰背着司马复,不知绕了多久,体力渐渐耗尽,赵德高追将上来。
“别跑了,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今日若将这小子交予我处置,我便饶了你”,赵德高说道。
“废话少说”,高峰边说边放下司马复。
“好,那休怪我不客气”,赵德高怒道。
一寸长、一寸强,这高峰是给司马复疗伤,此时并没有带剑,再加上这降龙教与白龙教的剑法原本就是同门所出,降龙教已将白龙教路数摸透,并加以改良,处处克制白龙教招式,这高峰武功本是胜出赵德高不少,但此番是赤手相搏,二人相持不下。
且说这大师兄何伟青在大厅中与千百赋、孔湘与降龙教众人混战,后跟随高峰一路奔将过来,天色已黑,何伟青也被绕的迷了路,误打误撞,东转转西转转到处都找不到高峰,又想找到回去的路,突然依稀听到打斗声音,听这声音一路找了过来。
夜色中,何伟青见高峰被赵德高逼到山崖,高峰虽处下风,但是赵德高也一时奈何不得。
“峰师弟”,何伟青喊了一句。
“大师兄,快来帮忙”,高峰平素与大师兄并不交好,甚至互有芥蒂,虽说平时没什么大的冲突,但是两人心中各自明白。
这赵德高听得有人,这下不好了,本来一个高峰就难对付,再来一个就麻烦了,这一看是何伟青,计上心头,于是说道:“何师兄,你在白龙教屡受排挤,便是由这二师弟高峰而起,掌教的位置本应该是你大师兄坐,现在却要交给这个人了,快来帮我,我帮你除了心腹大患,日后你坐上了白龙教掌教之位,可别忘了小弟我”。
何伟青心想:“这论能力,自己确实不如峰师弟,白龙教之事务都被峰师弟处理的井井有条,这掌教之位若是以能力论,自然该给峰师弟,但自己为何就是放不下,越发有嫉恨之心呢,越发感觉自己在教中屡受排挤”。
赵德高见何伟青沉默不语,知道自己说的话正中何伟青下怀,接着说道:“何师兄,你在白龙教这几年,屡受排挤,心中苦闷,全是拜这高峰所赐,此人为了掌教之位,讨好苏先生,笼络众师弟,处处排挤你,不就是为了掌教之位,你何不过来一起,除了此人”。
此刻,高峰听得赵德高胡言乱语,满头冒汗,连忙说道:“大师兄,休要听这人胡说八道,故意挑唆”。
“我岂能听他胡言乱语”,何伟青说着便一招鱼跃龙门,向赵德高刺去。
何伟青以二敌一,赵德高哪里是对手,数招便已是勉力支持,高峰见机以指为剑一招风狂龙噪,将赵德高逼的连连后退,赵德高身旁就是悬崖,何伟青一看,不好,这会要了人家的性命,连忙扑上伸手拉住了赵德高。
这白龙教和降龙教虽说平时素有积怨,但是伤人性命之事还没有发生过,两教说来其实算得上同宗同门,平时打打闹闹也就算了,若要了人家性命,这事可就大了。
何伟青紧紧拉住赵德高,赵德高紧紧拉住何伟青的手,何伟青另一只手死死的扒在崖边,一边喊道:“峰师弟,快将我们拉上去”。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高峰站在崖边笑道:“大师兄,若不是你,师父早就将掌教之位传给我了,你心中嫉恨于我,刚才还想杀了我,是吗”,说着一脚重重的踩在何伟青的手上。
“峰师弟,切不可胡乱猜忌,快将我拉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