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他的部下的话,怂成这样鬼没送他们上路他先动手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地狱”。
可惜她不是。
压下心里的暴躁,说她也无济于事。
见他没有吱声,喻爰就当他默认了。心下一松,手也抓着他的袖子往下移,然后握住了他的手。
两人同时一楞。
这是怎样的一只手呢。
粗糙而磨出了很多厚茧,稍微感觉一下就能知道是做过很多很累人的活。就算是经常操持家务的她的妈妈,也说着自己的手没有还是当姑娘的时候光滑了,但也没有磨出这样的茧。
她知道他是身经百战的柱,可是她也牵过怜奈的手还有香奈惠的手,都没有他要来的满是老茧,像是握住了什么疙瘩块,硬硬的硌着人不太舒服。
心里没由来地涌上一股对他的怜惜。
他这个人,总是独来独往的。在她所不知道的,他过去的时光里,没准是独自一人度过了一段别人无法想象的很艰辛的日子。
她的手柔柔的,软软的,像是一块光滑的豆腐那样。握着她的手,就像是在握着什么珍贵的易碎品,使得他不敢用上一点力。仿佛一不注意就能彻底捏碎那样。
她曾经应该过得非常的幸福,一定是一个很受家人疼爱的女孩子。她会无忧无虑地肆意生长,她的生活和和美美,有宠爱她的家人,将来也会有对她好的丈夫,她不会知道人间疾苦。
而因为鬼的出现让她颠沛流离,来到完全陌生的地方,还要面对对她来说这么可怕的生物。如果不是还有特殊的能力,如果不是遇上了花柱,她根本连自保的能力也没有。现在又把她从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子逼成一个剑士那样去行动。
虽然总是在笑着,但是也会因为在鬼杀队里,大家都是比她厉害的不知道多少倍的人而感到辛苦吧。明明训练那么累了可是也没办法说出来,也会觉得委屈吧。
“上台阶了,你小心一点。”默了默,他提醒她道。
“谢谢。”喻爰愣了一下,连忙说道。
她在这么漆黑的地方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但是不死川先生在没有点光亮的情况下,还能如常地行动,真是很了不起。
她到底得要多努力,多拼命才可能稍微达到这种程度呢。
他可是日积月累地吃苦训练才有了这样的实力啊。
本来说想叫她搜二楼而他去搜三楼,看到她害怕成这个样子,也只好让她跟他一起搜查了。
刚上到二楼,他立马感觉到了什么,跟喻爰说了一句:“有什么过来了。”他进入了战斗状态。
喻爰立马松开了他的手,但又不敢离他太远地站在他身后。
月光借着二楼的阳台照了进来,她好歹能看清一点东西了。
他们正站在木质地板的过道上,左右都是房间,而正对着他们的这个大阳台的房间也是铺的木地板,除了一个没有门的入口,房间里面都是空的。
这时候,一个身形庞大特别是肚子胀的像是生吞了一个热气球的,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的鬼就这么荡了进来。
但它没有急着一看到人就仿佛看到大餐兴冲冲地过来送死,而是呆在原地。
就仿佛它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很不好惹一样。
喻爰靠在墙上,仿佛这样她才有安全感。就看到鬼的眼神在她和风柱间来回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