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方凌奇怪中带了几分的眼神，箫雪秀眉微蹙：“你看什么？”
得了呵斥，方凌才意识到自己失态。
“没什么。”
箫雪指了指一边儿的残垣断壁：“墙上的文字便是无痕剑典了。”
走近斑驳的石壁，古老的文字光芒一闪，一式式剑招瞬间映在了方凌脑海。
“剑意灌顶！”
“在曾经的无痕峰，只有真传大弟子才有接受灌顶的资格，只是如今山门破落，倒是便宜了你。”
笑话了无痕剑典之后，方凌将眼神投到了剑池中央：“我想看看那把剑。”
“那把剑中封印着当年的无痕剑魔和死去弟子的怨气，你现在的修为......”
然而没等箫雪说完，方凌已经纵身一跃，跳到了剑池中央。
“哗啦！”
那柄古剑虽然看起来平淡无奇，但稍靠近些，方凌手中的凝霜剑居然开始发抖，险些便要飞出方凌手心。
“魔剑刃下，千锋回避！你这柄剑会怕，看来也不是普通的灵器。”
一般而言，高阶的灵器都会诞生拥有自主意识的器灵，若能等器灵长成，和主人心意相通，那么灵器的威力将会成倍增长。
一时，方凌亦有些惊喜。
连他都没有注意到，在无声无息之间，凝霜剑居然已经诞生了剑灵。
“你若不想让你这柄剑沦为废铁，还是让它离魔剑远些......”
箫雪话音刚落，只见一道金色流光缠上了凝霜剑剑身。
而随着流光环绕，焦躁不安的剑体居然慢慢安静下来。
“怎么可能？”
方凌长吁了口气，这柄魔剑凶性再强，还能强得过上古神器玉皇钟？
手掌触碰到魔剑剑柄的一瞬间，一股强大的剑势以方凌为中心，迅速往外围扩散，便连天武境的箫雪亦只能暂避其锋芒。
同时，方凌意识离体，来到了一片黑暗的空间。
“杀！七杀刃下，绝无活口，给我杀！”
“啊！”
无尽的嚎叫入耳，撕心裂肺！若非是方凌神魂强大，恐怕已经沦为废人。
“哈哈哈！萧擎天，你还没死吗？”一个沙哑的声音忽然自方凌耳旁响起。
“嗯？你不是萧擎天？哈哈哈，一个毛头小子也敢碰七杀剑！天助我也！”
“只要吞噬了你的神魂，占据了你的躯壳，我便能重新出世，这封印，再也困不住我了！”
方凌昂首一瞧，才见说话的一个透明人影。
人影是个三十余岁的男子，五官轮廓分明，但被杀意支配，已然失了本心。
“你便是萧剑歌暴走的剑意？”
仔细打量了方凌的神魂，虚影有些意外：“你不是萧家子弟？”
旋即，虚影笑得更加疯狂：
“萧擎天，一百年前你欺我无法离开七杀剑，却没想到如今连后人都没有，需要个外人来镇守七杀剑，痛快！痛快！”
“无痕剑意未曾大成，又没有萧家血脉，小子，去死吧！”
那虚影带着狞笑，直冲方凌神魂扑来！
只要吞噬了此子神魂，他便能重新出世！
然而他刚到方凌身前三尺，便身子一滞，再也无法前进半步。
“怎......怎么回事！”
“莫说你只是区区一缕剑意，便是萧剑歌亲至，又能耐我何？”
在一片意识空间内，没有肉身的束缚，以方凌武圣九重天的神魂强度，岂能让这区区剑意逞了威风？
“你......你到底是谁？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神魂......”
“不对......不对！你的肉身分明只有玄武境！骨龄也只有二十岁！我知道了，这具肉身是你夺舍而来！”
“你的话太多了！”
方凌眼中红芒一闪，一道剑影自周遭的混沌而起，一剑斩下，虚影瞬间四分五裂！
“......”
天地间的寂静持续了不过三息，一团黑气在空中重新聚拢。
“哈哈哈，我虽奈何不得你，但你也奈何不了我，七杀剑不毁，我便不灭！”
“如今奈何不得你，却不代表以后奈何不了你，且看来日......”
“......”
与此同时，剑池边，看着方凌身上气机涌动，箫雪的眉头越皱越紧。
自方凌拿起七杀剑后，他的气息便渐渐变得有些像一个人。
当初在炼神塔内惊鸿一现的那个存在。
莫非方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