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足金乌亦一脸不爽：“这小子三天两头就折腾，也不知道在折腾个什么劲儿！”
“比起当初我师父，他算是不错的了，忍吧，忍到他成功或者是放弃的那一刻……”
“……”
眨眼间，又是几个寒暑过去，密室之中已经堆满了傀儡的残肢断臂，这些尽是这些年的失败品，当然，其中不乏有一些完整的傀儡，但这些傀儡却也不过能做些寻常事情，想要制造傀儡，相差甚远。
渐渐的，方凌意识到，炼器之中，有太多变数，这根本不是没有自主思维的傀儡可以完成的。
除非，他能把所有变量，全部写入傀儡的阵法之中。
但这几乎是天方夜谭，因为光是对材料的融化，火候的掌控这等基础的东西，也会有成千上万种变化。
莫说是方凌，便是他的二师兄陆元罡，炼了一辈子的器，也不敢说自己见过所有的变量。
而且在这之上，后期的傀儡加工更是变量繁多。
方凌一边儿灼烧着器炉里那未成形的肉身，一边儿思索着傀儡的无限变量。
但不知为何，他明知此路不通，却没有半点要放弃的想法。
渐渐的，这种状态甚至成了一种执念，让方凌越陷越深。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有名……”
隐隐约约，方凌的耳中，传来一阵阵浑厚的声音。
“大道如水，可幻化万千，彷如芸芸众生……”
刹那间，有一颗种子自方凌心底渐渐诞生、生根、发芽……
“这种感觉？莫非是……悟道！”
“不对！这不是悟道！”方凌瞬间推翻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若是悟道，当时一种醍醐灌顶，恍然明悟的感觉。
然而方凌如今的状态，却是因为道在他的心底孕育。
这种感觉，莫非便是创道？
可是……他连这种道出现的原因都不知道，更不知该如何去催生。
毕竟创道不比悟道那般简单，一条大道的产生，其中牵涉太多，而且还只能他自己完成。
“难道与我炼制傀儡有关？”方凌心中又生出了一丝猜想。
旋即，他也不去多想，索性不去理会心中那种若有若无的大道苗头，全身心的投入了傀儡的炼制。
“布阵、排列、融合……”
待傀儡成型，方凌上下一番打量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之处。
旋即依旧照常给他装上核心，催动了其中阵法。
“呲呲！”
一阵响动传来，傀儡双瞳闪着光芒，抬起了自己的手臂。
动作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机械，待其彻底启动之时，忽然，傀儡内部传来一阵强烈的能量波动。
这种情景方凌不知已经看了多少次，于是本能的撑起了防御罡罩。
然而令他感到古怪的是，那股能量暴动了约莫一息，竟意外的平静了下来。
方凌愣了愣神，探入精神力，发现自己的阵法布局竟有了些许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