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玄的虚影停留了片刻，思索了一会儿，做出了决定般的点点头：“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回答你三个问题。”
“好！第一个，我想知道这些年九重天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方凌迫不及待问道。
“九重天啊……”
陈太玄脸上露出了些许沧桑：“九重天，被入侵了！”
方凌心中一颤，虽然早就有所猜测，但是听到陈太玄亲自说道，也不免有些诧异。
“被谁入侵了？魇？”
陈太玄摇摇头：“你口中的魇，不过是他们派出的先锋而已，魇在他们的世界里，不过相当于蝼蚁罢了！”
魇！相当于蝼蚁？
对于方凌而言，这是比九重天被入侵更值得惊讶的事情。
那种怪物虽然不能人言，但是能无孔不入，且针对其的方式少之又少，且不说灵智高低，至少在生命结构上，是绝对高于天元和九重天的生灵的。
那陈太玄口中的“他们”，到底强到了何等地步？
“他们是谁？”
“这是你的第二个问题？”
“……”
正当方凌无语之际，陈太玄又自顾否认道：“不过这个问题就算你问了，我也答不上来，因为，无人见过他们的真容，亦或者说，见过他们真容的，已经死了！”
“那第二个问题，我的师父和师兄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严格说来，这个问题我也不能准确的回答你，我只知道他们被困在了上三天的某个特殊空间，哪里在法则之外，外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
“他们还活着？”
“或许吧……”
“……”
方凌沉默了片刻，问出了第三个问题。
“为什么是我？”
这无疑是方凌最为关心的问题。
因为从开始到现在，他发现自己已经成了这些个大人物计划的核心。
从天元开始，到九重天，到九幽冥界，无一不是如此！
在他得知自己的前世是地狱道之后，他更坚信，这一切都是有人提前安排好的，陈太玄、姬红月，这些人都只是计划中的一环，而弈天，便仿佛是一根绳索，将这一切串联了起来。
“为什么是你？”
显然，对于这个问题，陈太玄也有些许迷茫，考量了好久才道：“我们原本并没有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只是我们都失败了……灵山也失败了！鸿蒙一脉是我们最后的希望，而你是鸿蒙一脉最后的希望，如果连你都失败了，九重天与天元，或许皆会不复存在。”
“你说灵山也失败了？可是灵山不是被你们给……”
“你的三个问题已经问完了！”
得言，方凌一怔，苦笑一声，这老家伙还真是迂腐。
正当他腹诽，陈太玄却又笑道：“其实这个问题并不难思索，天帝宫和灵山历来井水不犯河水，岂会无缘无故开战？而且在灵山覆灭的同一日，九重天亦遭到了佛门的攻打，天帝宫，也正是在那一日分崩离析……”
听陈太玄如此说道，方凌恍然大悟。
他猛地想起，当日他刚从九幽回到罪渊，曾有魇扮成他的模样，混入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