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她会为我好？”
听方凌说得轻挑，且有些不屑，杨自成乖乖闭上了嘴，静候发落。
半晌，后者摇了摇头：“罢了！你按照云玄老儿的意思，把我的名字给报上去吧！”
得言，杨自成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殿下！只要您公布身份，无人胆敢逼您进入仙鸿路，您为何……”
“我做事难道需要与你解释？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听出了方凌言语中的不悦，杨自成又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属下不敢！”
“行了！交出精血，待我夺回了帝子之位，少不了你的好处！”
听罢此言，杨自成心中一颤。
交出精血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从今往后，他将沦为赤霄的奴隶，对方只需要一个念头，便能让他生不如死，甚至直接取了他的性命。
若是对方是其他人，他会毫不犹豫的拒绝。
但是如今站在他眼前的，却是赤霄。
曾经的帝子，清虚天第一天才！
他在云家，纵然地位再高，也终究只是臣子的臣子罢了，终其一生，也不过如此。
然而若是攀上了天帝宫这根高枝，而且还帮这位落魄帝子夺回了帝位，待来日天帝坐化，那……
一想到这种种可能，他便心潮澎湃。
旋即连忙咬破了舌尖，逼出一滴精血。
“愿为赤霄殿下赴汤蹈火！”
收了杨自成的精血，方凌冷笑一声：“下去吧，云玄老儿那边，你知道该怎么说！”
几日之后，一艘巨大的飞舟从云家出发。
在飞舟之上，坐着杨自成、云玄夫妇，以及一众要去闯仙鸿路的供奉。
“那个小子的来历你调查得如何了？”在某间屋子里，云玄对杨自成问道。
后者面不改色，回道：“很干净，最多只能查到十年前他在北州活动的踪迹，属下怀疑……他可能是在其他州惹上了仇家，才来的北州，至于名字，也有可能是假的！”
这一番说辞乃是杨自成专门为应付云玄编造的，其中真假参半，虽然谈不上多么完美，却精准的避开了所有雷点。
而云玄对这个自小培育的手下有着百分百的信任。
故也不怀疑，放心的点了点头：“他那般的本事，莫说是寻常散修，便是有些二流家族，也不一定能够培养出来，不过既然能追溯到十年之前，那与霸王墓一事，便也无关了……”
“哼！本还想留他在身边，好生栽培，谁让这厮如此不识好歹，居然将歪心思打到了阿紫的身上！”
见云玄气急败坏，杨自成没有说话。
却在心中暗自想道：就怕你女儿想要倒贴，人家也看不上啊……
……
在飞舟飞行途中，一切都很平静，唯有李湘来找过方凌一次。
这一次见面，比之先前，李湘的天衰之象更是明显了。
“唉……之前听你因救了大小姐而被提拔，我还庆幸少了一桩罪孽，但你为何……”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怎奈何，方某是个性情中人！”
“……”
对于方凌的回答，李湘有些无语，就为了一时快活，把自己的性命都给赔进去了！这真的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