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凌玩味的笑着，明命人搬来了一面巨大的镜子。
见状，陆小婉的神情逐渐变得惊恐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拿走！快拿走！”
一时间，她疯了般的开始挣扎，想要别过脑袋或者是闭上眼睛，然而她如今修为被束，已然成了他人的提线木偶，便是想要闭眼或是自缢，也根本做不到。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那可怖的脸孔，她终于在这一刻崩溃了。
“啊！这不是我……这不是我！快拿走……”
“啊！求求你，杀了我吧！”
“……”
目睹了这一幕，围观的穆轻云皱了皱眉头，背过了身子。
高仙芝见状，有些无奈的挤出一丝苦笑。
“穆姑娘可是觉得方凌做得太过分了？”
穆轻云思量一阵，摇了摇头：“哪有什么过分不过分……都是这纷争中的一颗棋子罢了，我等落在他们的手上，下场可不一定比得上他们！”
“只是……”
穆轻云的话语间透着些许迟疑。
“只是依旧有些不适应罢了！”
“唉……”
高仙芝叹了口气，盯着女子的背影，神情有些飘忽不定。
在彻底摧毁了陆小婉的心理防线之后，方凌又取出一个透明的小瓷瓶，瓶中装着某种红色的粘稠液体。
方凌移开了镜子，打开了小瓶，朝着吴佑走去。
“你表现得最好，给你点儿奖励！”
“你……你要干什么？你不要过来啊，哇……”
“我错了！不要折磨我！我真的错了！哇……”
“……”
堂堂小天王，在这一刻，竟被方凌吓得嚎啕大哭，着实令人汗颜。
在他听来，方凌所谓的奖励，不过是说得反话，那小瓶儿里面装的，还不一定是什么折磨人的东西。
他有一种预感，一旦被那小瓶儿的液体沾到，他的下会比前面两个还惨。
“怎么？我的奖励你不要？”
“我不要……我不要！我全都说，是赤流让我们来拖住你的，他还让我们率领主防御的军队前来，就算是舍弃这些天兵，也要拦住你！”
“哦？”
听对方突然变得如此老实，方凌有些意外。
他本来没将希望寄托在吴佑身上，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撬开陆小婉的嘴。
却没想到，还没等他手段尽出，这吴佑便自己招了。
旋即，他冲着对方挤出一个微笑，将那小瓶儿里的血液倒出一滴，滴在了吴佑的手臂上。
“啊！我都已经说了，你为什么还要……啊！”
吴佑本以为死定了，闭着眼睛，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然而片刻之后，他的声音便戛然而止。
“……”
那液体滴在他的手臂上时，最初的确有一股刺痛和瘙痒传来。
但是渐渐的，那股轻微刺痛和瘙痒竟盖过了手臂本身的疼痛。
待他睁眼一瞧，才见那可怖的伤口已经渐渐愈合，长出了全新的血肉，如同婴儿的肌肤一般，白嫩、光滑，甚至已经不像是一个男人的手臂。
“怎么会这样……你做了什么？你……”
叫喊着，吴佑的神情却变得更加的惊恐。
“难道你想把我变成女人？不！我不要！”
“……”
方凌有些无语，眼神一凛：“闭嘴！”
“不识货的东西，此乃神兽凤凰的精血，可是我和乌灵风那厮磨了好久才得来的。”
“凤凰精血？”
吴佑咽了口唾沫，弱弱问道：“这玩意儿能让男人变女人吗？”
“……”
方凌脸上不由黑线丛生，这厮怎么的就跟女人过不去了？
索性一脚将他踹开老远。
“这么想变女人，我一会儿成全你！”
旋即，又拿那小瓶子在陆小婉眼前晃了晃。
“你方才也看到了，
凤凰精血可以吸收你们体内的火毒，更能让你们的血肉重生，这一瓶下去，你的脸不仅能恢复如初，指不定还能让你变得比原来更漂亮，把我想知道的都说出来，它——便是你的！”
“……”
陆小婉稳定了情绪，点了点头，我说！
“我需要听实话，要不然，我会让你变得更惨……”
听方凌那森然的声音，陆小婉只觉脊骨一阵发凉，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一脸的慎重。
“赤霄在碑渊海之中找到了什么东西？”
“一块儿石碑！初步判断，那石碑乃是一处封印，但封印的是什么，尚且还不清楚。”
“那碑渊海中的琴音如何回事？”
“大殿下为了解开封印，将四方天王都唤来了域外，他们五人这几日都在为那块石碑注入灵气，那阵琴声，便是由此引起的。”
得知了这个消息，方凌双手抱胸，陷入了沉思。
据当日池心所说，那个能让人突破九重天的秘密，的确是被她留在了碑渊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