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灵风觉醒了凤凰血脉,在先天条件上,便压了寻常金乌一头。
那乌灵战虽然如今亦是天虚境的修为,但是对上强大的百鸟之王,依旧是没有半分胜算。
眼看不敌,就要被斩杀之际,乌灵战主动认错,欲换得一条生路。
然而上万年的仇怨,岂是这么容易便能消除的?
乌灵风不依不饶,追着对方一路逃窜,直至扶桑山以东的一片荒坟之中。
那荒坟之中住着一尊由古神头骨成精的妖王,被世人称为白骨真人,实力通天。
传言之中,其真正实力比起妖皇相柳,也相去不远。
而头疼的事情,便是从这里开始了。
不知为何,那白骨真人竟插手了这桩属于金乌一族的恩怨,不论如何,都要保下乌灵战。
甚至便主动设下宴席,欲要当个和事佬,打消了乌灵风的怨气。
后者虽然不愿,但是那白骨真人乃是妖族的前辈,又实力通天,不论和不和解,这顿饭,却是必须要吃的。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去,竟成了乌灵风的死局。
无人知道那荒坟之中发生了什么,只知在次日的残局之上,在场满是被吸干的妖族尸体,而乌灵风,则处于无数的尸体中央,一身妖气澎湃,其中夹杂着数百种气息,似是酒足饭饱了,正呼呼大睡。
此事可在妖地之中引起了掀然大波。
妖族以人族为食或是物竞天择。
但是以同族为食,却是大忌!
此等大规模吸食同族,在妖地,已经数十万年没有出现过了。
于是乌灵风这个罪魁祸首在睡梦中便被人上了枷锁、封了修为,扔到了妖族血狱之中。
妖族血狱,可不是什么寻常之地,那里封印的,可皆是罪大恶极的妖修,随便一个,手上也有上百万的冤孽。
乌灵风被关之后,乌灵战又高枕无忧的做起了自己的七圣之首。
而碍于其威严,一族上下,竟无人胆敢提及此事。
也唯有七圣之一的乌灵雨,昔年与乌灵风交好,还保留着一丝希望。
却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去救,而是吩咐自己的一个晚辈,来为此事不断奔走。
“他真吸干了在场的所有妖族?”
得了方凌疑问,乌怜月的语气带了几分急促:“诶……怎的连你也不信他?嗐!是!当场那么多人,只有他一人活着,而且所有妖族的力量都进了他的肚子里,说不是他吧,确实有些牵强。”
不过说到此处,乌怜月又话锋一转道:“但是叔祖他修得乃是凤凰之道,那可是在飞禽之中至高无上的存在,他吸收了那些低等的妖族,不仅无益,反而会破坏他的真火体质!”
她越是说道,便越是不甘,甚至带了几分哭腔:“就算再退一万步,叔祖真有意要吞了那群妖族,也不至于在原地呼呼大叔,等着人来抓吧?这事儿看似名正言顺,实则满地都是漏洞,只是……只是我那可怜的叔祖离开太久,一无盟友、二无后人,有几个朋友,又惧怕乌灵战和白骨真人,却是无人帮他辩解了!”
“这不是还有你吗?”方凌打趣道。
“我?”
乌怜月自我怀疑般的摇了摇头:“我要是有这般本事,还用得着不远千里迢迢的来找你吗?”
方凌自信的笑了笑:“找到我!那便是你最大的功劳!”
“事情我倒是大致清楚了,听你所说,那白骨真人乃是出相柳之外的妖族第一人,传言相柳已经化为神器封神榜,那他岂不是铁板钉钉的下一任妖皇?”
“呵呵……他是怕这个半路杀出的乌灵风会挡他的路吧!是啊!金乌剑魂,配上凤凰血脉,超过那老东西,不过是时间问题,这厮不知收敛,怪不得会引人妒忌!”
自言自语到此处,方凌又讥笑一阵:“能被人阴两次,乌灵风,你还真是学不乖啊!你该感谢你有一个好后生,以及一个好兄弟……”
说完之后,他又对乌怜月问道:“此去离扶桑山,还有多远?”
乌怜月老实回道:“不远了,最多半个时辰!”
“好!我再问你一个事情,那小狐狸的事情,你知道吗?”
“你是说,九尾龙狐一族那个私生女……”
说到这里,乌怜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改口:“呸!瞧我这张嘴!”
“无妨,你如实说来便是!”
见方凌没有发怒的迹象,乌怜月缓了口气,心平气和道:“这倒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听说啊,那小狐狸乃是昔年狐青衫酒后乱性,宠幸了一个丫鬟所生,至于那个丫鬟后面怎样了,倒是无从得知……”
“唉……只可惜了这小狐狸,分明是狐王的女儿,却不仅没有公主之名,连被冠姓的资格都没有,名字也只是去了狐千瑕的一个瑕字而已!”
方凌皱了皱眉头,对小狐狸却是愈发的心疼了。
“这天下竟真有如此狠心的父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