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方凌惊讶，血海天意继续解释道：“大自在境可和你之前所接触到的其他境界不同！你们之前所谓的天虚境、元神境，不论再强大，却终是有上限和瓶颈的境界，然而合道境不同……”
方凌一偏脑袋，这时，他似乎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合道境真正恐怖的地方，是其没有瓶颈和上限，故而同时合道境，但实力或许会相差十万八千里。”
“还不算笨！”血海天意笑着说。
这一刻，方凌总算是解开了以往的诸多谜团。
所谓小自在境，指的就是刚刚斩却了过往的那一段沉淀时期。
而在这一时期，其过往的力量并不会全部消散，而是被尘封在了其体内，化为“三千烦恼丝”！
正因如此，他才可以利用这些“烦恼丝”替他人明悟大道、提升修为。
而当这一时期的沉淀足够，方能达到所谓的大自在境。
斩断三千烦恼丝，方证无上大自在。
在九帝阁中，方凌借无数天骄的力量，替他彻底斩断了三千烦恼，并将体内的五种力量融为了一体，也算是迈出了这关键的一步。
其实那时的他，已然可以凌驾于众生之上，怎奈何赤霄的身体太弱，根本无法发挥他原有的实力。
直至后来，他以血海天意的身躯重塑肉身，又经历了十年封关，才算是达到了勉强的圆满。
血海天意盯着方凌眼神，仿佛是在盯着一个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
不过盯着盯着，眼中又多了几分愤怒。
这块璞玉可是用他的力量雕琢而成啊……
“唉！那六道之力，乃是我花了上百万年的光阴才得来，如今却被你夺去了四道，可恨……可恨啊！寻常人达到合道境之后，纵然是十万年也难得一道，而你，天生便有四道，说出去，又有谁敢相信？”
听对方感慨，方凌忽然想到了什么。
“四道？但我的体内似乎不止这四道……”
血海天意却毫不在乎其言语，甚至翻了个白眼儿。
“你这小子怎么还不知足，你才突破合道境多久，还能自己衍生出一道来？”
“……”
方凌也不多加解释，只管摊开掌心，只见其中浮现出了九道光芒。
对于血海天意而言，其中四团倒是颇为熟悉，分别是人道、地狱道、畜生道、修罗道。
而剩下的五团，则是方凌当初一同融合的武道、仙道、魔道、佛道以及鬼道。
一时，空气之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半晌过后，忽然间，那好不容易平静的血海再度沸腾起来。
“啊啊啊！怎么会这样？天生九道，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怪胎！怎么可能啊！”
“天生九道？很强吗？”
一听这话，血海天意更是气得吐血。
大千世界，万千生灵之中，能达到小自在境的都是少之又少，而能达到合道境的，更是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