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唐昭昭还在睡梦中,便被急促的门铃声吵醒了。
她披了件外套,迷迷糊糊的打开了门,看见站在门口脸色不太好的南霜,她微微皱眉道:“南霜?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过来接钊宝,怎么样,他没折磨你吧?”南霜苦涩的笑笑,嗓音沙哑得可怕。
“没有,梁月把他教得很好,他确实很乖。”唐昭昭拉着南霜走进大厅里坐了下来,淡淡一笑道,“但他还在睡觉呢,你先休息一会儿,晚点他醒了再说。”
“好。”南霜轻轻点头,斜靠在沙发上,摸出一根细长的香烟抽了起来。
看着她苍白的脸和苦涩的眸子,唐昭昭轻叹了口气,轻声道:“怎么了?找到梁月了?”
“没找到,但昨天,翟炎彬查到了梁月的病例。”她吐出浓浓的烟圈,苦笑道。
“梁月生病了?”唐昭昭怔了怔,有几分惊讶。
“嗯。”她轻轻点头道,“原来梁月突然带着钊宝找到翟炎彬,真的不是想破坏我和翟炎彬的生活,只是因为她生病了,癌症晚期,她没办法再照顾钊宝了,所以才将钊宝,送到了翟炎彬这个亲生父亲身边。”
说到这里,她长长的叹了口气,眼眸里的苦涩更深了,“原来,梁月真的是一个很伟大的母亲,她一个人辛辛苦苦的将钊宝养大,明明知道钊宝的父亲是翟家大少,却没找他索取过什么,如今病入膏肓,她不想让钊宝看见她化疗变丑的样子,所以才……”
说着,她一阵哽咽,话也说不出来了。
唐昭昭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道:“梁月和钊宝,都太可怜了。”
“昭昭,我该怎么办啊?”南霜红着眼眶看向唐昭昭,苦笑道,“一想到这些,我就觉得自己是破坏了梁月和翟炎彬的罪人,我就觉得我根本没资格得到幸福了。”
“南霜,你别这样想,翟炎彬和梁月,并不是因为你才分开的,梁月的事情,也不是你造成的,你就好好生活,好好对钊宝就可以了。”
“我真的可以这样吗?”
“嗯,可以。”唐昭昭轻轻握住她的手,吐词清晰道,“我相信你。”
“昭昭,谢谢你。”南霜轻叹了口气,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
……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过得还算平静。
南霜把钊宝接回了翟家,悉心照顾着,但因为梁月的事,她也没再提和翟炎彬的婚事了。
钱家那边,听说郁尤琛正式将钱氏集团还给了钱翰林,钱翰林将郁筠心接回了钱家,也和盛思彤划清了界限,两人的生活,也渐渐恢复正轨了。
贺誉白在知道席清真正的死因后,迟迟没办法接受,但在席绍九的劝说下,他还是住进了疗养院,决定接受心理治疗。
今天早上,唐昭昭一大早便接到了贺誉白的电话。
“喂,唐小姐。”贺誉白的声音,温和了不少。
“嗯?有事吗?”唐昭昭震惊道。
“答应给唐氏珠宝设计的珠宝,我已经画好初稿了。”他笑笑道,“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就到疗养院来看看?”
唐昭昭怔了怔,有几分惊讶。
她没想到,这种状态下的贺誉白,居然还能继续帮她设计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