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老三被点到名,手中的稀饭都差点没拿稳,颤颤巍巍的把手里头的东西放下,这才回了:“娘……那是我自个儿赚的钱,这些银钱我们三房也要过日子,要是都给二哥,我们怎么办?”
以往是他太软弱,让云娘都没过上啥好日子,就三钱的银子,都要全部交给苗大海,吃糠咽菜的也都是他们。
虽然有苗老太分饭,但在云哥儿还没做胭脂生意的时候,他们也就吃个水饱,有的时候半夜里云娘都会饿得肚子疼。菜地里的菜苗老太经常要去数着,他们也自然是不敢去偷了吃的。
“你现在是不是翅膀硬了!老娘说的话你都不放在耳朵里头?之前你去酒店里,做啥都做不好!要不是老娘,你觉得你进得去吗?现在跟着老娘的乖孙孙做生意,一个月也能拿不少了,竟然还有不拿给你二哥这等事!”
苗老太气得就差没把手里头的汤水全泼在苗老三脸上了,若不是苗云兮就坐在苗老三的左手边,可能苗老太就真的这么干了!
苗老三不是个硬气的,在苗老太这么骂的情况下,就差点把自己的钱袋子给拿出来了,最后还是苗云兮止住了他,十分委屈地看着苗老太。
“阿奶,其实这事儿不怪爹……是这几日孙儿前前后后的忙着,不小心染了风寒,爹爹手里头那点儿银子,都给孙儿去煎药用了,手里头实在也是没什么钱给二伯,但爹爹还嘱咐了孙儿,这钱是一定要给二伯的,所以……孙儿想着,要不就从香料钱里扣些出来给二伯吧……也不能让二伯的生意没个着落。”
苗云兮说得她自己都快信了,声泪俱下的,就差没有表演个现场哭丧了,时不时地还咳嗽几声。
就这会儿,钱氏也转了转眼珠子,立马搭腔:“娘,我就说咋半夜里还有人咳嗽呢!原来是云哥儿染了风寒了!前两日我还瞅着那垃圾林子里有不少的药渣,三弟也真是的,也不知会大家一声,这云哥儿要是难受了,该如何是好?”
看着钱氏的帮忙,苗云兮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这事儿似乎更有了说服力。
苗老太那责问的眼神全部消散不见,全然都是心疼:“那阿奶的乖孙孙现在怎么样了?怎么受凉了染了风寒,你这爹娘都不晓得来告诉老娘一声!真是要把老娘气死才心甘吗?!乖孙孙你那药还在吃吗?要不阿奶再去镇上请个郎中过来,多少钱阿奶出!”
苗云兮尴尬的咳嗽,脸色都要红了,这要是真的找了郎中来,怕是要穿帮了。
她连连地摆手:“阿奶我没事的,眼瞧着爹手里也没有余钱了,昨日莫大哥用他们家乡的偏方,给我把这风寒都祛得差不多了,不出两日就痊愈了!阿奶不用操心!”
“那就好,那就好!”苗老太拍了拍自己的心口,那惊魂未定的感觉还没有散去,嘴里念念叨叨的。
“大海你这月也就别管着你三弟要银子了,老娘给你些,你那事儿要做就得好好做,别吊儿郎当的一天天!”
苗大海听着有钱,这事儿就翻篇了,反正他只是回来要钱的,又不是多大个事儿!
苗云兮打心眼里不喜欢她这个二伯,但没有办法,不过既然都收了阿奶的钱,不让他做点事儿她就不姓苗!
“阿奶,孙儿今天要去采桃花,要的量多,孙儿怕我们人手不够,既然二伯回来了,要不让二伯陪着孙儿一道去吧!二伯这么健壮,定能助孙儿一臂之力!”
苗大海刚想出言拒绝,这事儿就被苗老太拍案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