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元九忍不住笑起来。
而另一边,薛尚书已经被下了狱,入夜,一个牢头给薛尚书送饭时,薛尚书抓住他的手,“我的女儿怎么样了?”
“大人放心,”那人低低笑了声,“只要您按我们说的做,薛小姐自然能平平安安的活着,还能过得很开心。”
“好,记住你们说的,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薛尚书狠狠的说。
“自然。”
薛尚书吃完晚膳,砸碎了瓷碗,捡起一块瓷片,他看着那片碎瓷,终于狠下心来。
许久,牢狱内安静下来,等到夜间巡查的牢兵经过时,这牢兵昨夜与兄弟猜拳多喝了些酒,眼下还迷迷瞪瞪的。
他摇摇晃晃走到薛尚书的牢门前,突然脚下一滑摔了一跤,当即大怒,“好你个糟老头子,还敢用什么玩意儿陷害你大爷!看我不……”
说到这儿,这人感觉鼻尖一片咸湿,牢房内静悄悄的,按理说这些个刚下狱的人都还带着当官的臭脾气,一个个傲的不行,不应该到这时候还这么安静,这人觉着有些蹊跷。
又感觉地上黏糊糊的,他摸索着从地上沾了液体,凑近灯笼仔细一看,“啊——!!!血!血!”这牢兵吓得不轻,当下屁滚尿流的去找了守着的护卫。
“干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另一个牢兵也喝多了酒,现在被摇醒脾气很不好。
“血!有血!”那人惊恐的喊着。
“吵什么吵,你胆子也太小了,”别的守卫也被吵醒,当下嗤笑道,“干我们这行的,什么没见过,不就一点血吗?”
最先前的那人瞳孔涣散,已经看着不太正常了。看着他这副样子,其余几人也是清醒了不少。
大理寺刑法众多也都称得上严酷,这人好歹干了好几年,不至于这副样子。
“走,一起去看看。”几个人对视几眼,各提了盏灯笼,向薛尚书的牢房走去。
夜半三更,牢房阴暗潮湿,时不时窜过一只老鼠,几个人走到薛尚书的牢房前,灯笼光下,能看见地上全是血,从牢房内漫出,浸湿了稻草。
可这也不算什么,几个人心下略缓,心道先前那小子怕不是喝多了胆儿反而变小了,当下有人想开口嘲讽了。
“你们看,里面。”离牢房最近的一个人说。
接着灯光,原本地上能看到一个人形。当下有胆大的打开牢门,点亮蜡烛,众人皆是毛骨悚然。
之前的薛尚书,现在应该叫薛兆了,手腕经脉已断,原本流出不少的血已经开始干涸,呈现一种暗黑色,而他的腹间也是一片红色,一条花色斑斓的蛊虫正从他腹部一个口子爬出,那蛊虫肥肥胖胖,在烛光下颜色显得越发诡异……
这般情形,难怪见过一番市面的那牢兵吓成那样。
良久,众人才反应过来,“快,叫大人来。”
“对对对,是”几个人都像是反应过来,慌忙向外跑去。
“大人,不好了!”牢兵慌忙敲牢头的房间。
“什么事啊,这么慌慌张张的。”
“回大人的话,今日刚刚进来的薛兆薛大人,死了。”
“什么!?”牢头瞬间清醒大半,披了衣服出门,“带我去看看,把仵作也叫上。”
“是。”牢兵领了命,又去喊上仵作。
“都让开!都让开!”牢头领着仵作进了牢房,也是被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