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列是穷人的学问,是可以拯救无数人的主义。
穷与富,从来都是对立。
托尼喜欢马列这门学问,但讨厌马列这种主义,尽管对世间所有人都抱有热爱的感情,但是他仍无法避免自己的阶级立场。
他从始至终,都厌恶穷人的暴动。
但暴动——
却是穷人们获得生存权的最后,同时也是最有效的手段了。
好在,李云龙此刻不在线上,不然他早已破口大骂,他一向看不起富人们,认为是他们的存在导致了贫穷的产生。
富人们活着,便是有罪。
群中,同为富豪的刘轩说道:“托尼,慎言。”
成长在红旗下面的刘轩即使成为了红旗最不想他成为的那种人,但刘轩仍不敢对那杆红旗有一丝不敬。
尤其是他如今业已加入中盟。
在中盟,几乎所有当权者都是那杆红旗的擎旗者。
但这也是无可避免的事,在目前已知的所有世界当中,都是那杆红旗拯救了一穷二白的中华大地。
擎旗者用血将旗帜浸润。
那血化作火焰,生生烧断了列强施加与中华的巨锁,也烧去了两千年封建传承下来的遗毒。
呵,什么两千年文脉已断。
须知道,待两千年后,我们便已成为那时的文脉了。
这世界哪来什么当代史,一切的时光,皆是过去史,大步往前迈吧,因为我们便是后人的先辈。
……
当然,为了保障中盟封建加盟国的权利,九五议会从一个“非正式”(在聊天群中,它自然是正式且合法的。
但站在中盟角度来看,它却是非正式且不合法的了。)组织快速转变正式组织。
从此,包括中盟秘书团在内的诸多中盟组织都无法直接管辖所有的封建加盟国,而由九五议会代管。
当建议或意见传达到九五议会,九五议会需在传达之后的五日内决定接受与否。
议会还有封建成员国内部达成决议的功能,可看做是一国两制的扩大版,九五议会的内部决议,中盟拥有一票否决权。
毕竟,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自发学习后,一些智商较发达的君主居然认识到自己的屁股是做到哪里了。
秦汉之际,地主阶级就已出现,在那之后,他们便作为皇帝的支持者登上历史舞台。
在过去,明君们一直强调“仁治”“爱民”,但他们从未真正意识到仁的对象是谁,爱的又是哪家的民。
但现在他们恍然大悟,他们仁慈的对象应是地主,爱的自然也是地主。
这一点让中盟某些人感到意外的同时,又让大部分人感到忧虑,而为了应对这种忧虑,聪明的现代人们将“造反”的计划送到了华先生的案头。
当然,君主们不止有保守者,也有一些激进者。
激进的君主计划将资产阶级更早的拉上政治的舞台,他们觉得,资产阶级在可以接受君主的前提下,拥有着比地主阶级更能打的实力。
他们可不想自己长生一两千年,结果却看到自己的国被别的国家暴打。
从未想过将长生术外传的君主们面对未来一两千年的乱世,各有各的打算。
痴愚的君主觉得只要自己占据世界上的每一处便高枕无忧了,但他们从未想过,为何成吉思汗横跨欧亚大陆的庞大帝国只是昙花一现。
在以地主阶级为主力军的封建王朝,何以能控制如此多的土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