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远在俄罗斯的表哥又强制性给我塞了一笔巨款。从我小时候到现在,一直是表哥养我的,钱,衣服,首饰,甚至我根本不需要的婚纱。
都说谁给钱谁就是爸爸,所以他大概想当我爹。
虽然作为特殊人人士,可以领取国家福利,但我一点也不想用那玩意。
我的饭小时候大部分是小堂兄帮我做的,直到后来他去参加工作实在没空了,我就请了家政或者点外卖,心底还是怀念小堂兄的饭。表哥远在俄罗斯跟他那些室友搞什么大学生创业,硬是整了一个净化世界的组织。
嘛,世界环保组织挺不错的,我很支持他。
这工作大概就是打扫卫生或者去南极挖石油,给企鹅宝宝安家之类的工作吧。
等等,他好像离北极比较近,莫非是帮北极熊安家?
帮北极熊安家这么麻烦且耗费金钱的一件事,他是怎么样做到赚这么多钱的?
这年头,连环保组织赚钱都比我这个港黑文职人员多了吗!?他们是怎么做到的!?难不成南极那地方还有金子吗!?
每天晚上表哥都要死缠烂打的跟我视频聊天,不然就哭给我看,看他拿着小手帕准备泫然欲泣的小表情,我默默打开了电脑。
叽叽喳喳的表哥说实话很烦,但看在他是从小把我养大的哥哥份上我就不说他了。他一边狠狠吐槽他那些个欺负他的室友,一边苦哈哈的隔着屏幕求抱抱,于是我把他给我的小熊怼到了屏幕上。
夜晚的时间就在表哥絮絮叨叨撒娇打滚的搞怪表演中过去了,天知道我当初怎么跟他请假去的小男友家,忍痛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的我被表哥更加变本加厉的压榨,我甚至怀疑是他设计好的。
“妹妹,我跟你说,我严重怀疑他没有七情六欲,清心寡欲得不行,说不定都不会boki!”
玛德,你风轻云淡的说出来了什么虎狼之词,你对你妹妹说了什么鬼东西!
给我道歉啊!!!
表哥一直坚持不懈的吐槽他那个肾虚加性冷淡的室友,说他简直是雪山之巅的一捧最纯净的冰水,搁谁身上谁不舒服,说不定还得被他冻死。
我呵呵冷笑,说你个俄罗斯毛子还怕冷水,不是跟我说冬天去了西伯利亚冰湖里游泳了吗?
委屈巴巴自知理亏的表哥只能选择闭嘴,穿着睡衣披散着头发的他看起来貌美如花比我还像个女的,虽然据他本人说不介意女装和我一起玩,但我总觉得答应他会触发什么不该有的剧情。
看那明显搞事情的脸,答应了绝对没好事。
看着表哥床头上一堆照片和他跃跃欲试准备当场换衣服的动作,我又闭嘴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好吧,这货说过,他是他室友里边最攻的那个,我深信不疑。表哥在我看来无疑是一位优秀的人,他养育了我,教育了我,甚至还不辞辛苦的每天关心我的生活。像我这种不善言辞的人一个朋友也没有,说实话除了我的哥哥们和男朋友,我大概真的一无所有。
当初港黑找到我,想要我去那工作,我第一时间先告诉了表哥,他托腮想了半天,眼睛咕噜噜的转,说反正我也闲的无聊,与其跟着哥哥们乱玩,倒不如先积累经验。
看着表哥高深莫测的微笑,当时才十几岁不到的我似懂非懂的点头,但我总觉得他只想想看看我在港黑能搞出什么花样来,纯属看戏,把我当猴耍。
在表哥依依不舍的目光,嘴巴撅得老高可以挂一壶茶的幽怨夸张表情中我关了通话。
相信我,如果不这样做,他那个熬夜快到猝死的室友会因为表哥扰民而去打他的,我这是为他好。
第二天,我被一个银发少年堵到了。
银发少年不好意思的挠头,说要补偿我。
我很理所当然的点头:“当然了,上村佑翔。”
银发少年僵住了,结结巴巴红着脸说,他叫中岛敦。
我点头,其实根本没记。
银发少年问我吃什么比较好,我说他喜欢就好了,我随意。银发少年就把我带到了店里,点了几碗茶泡饭,诚心诚意的说,这是他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
我敷衍的点头,想着不吃白不吃,在他眼珠子快瞪出来的表情中拿起辣椒酱就往碗里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