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戈里就是那种不玩死我不放弃的那种。
他又给发了好几项任务,奇奇怪怪,乱七八糟,一点逻辑也没有,但毫无疑问。
做了我绝对会死的,会被港黑追杀到天涯海角。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自己的笨蛋果子狸,宠着呗。
为什么感觉条野说得很对,莫非我就是老妈子的命?
飞快摇头把脑子里不切实际的猜想甩出去,我低头洗了把脸,对着镜子使劲露出我这个年纪该有的青春靓丽的美少女微笑。
镜子里的女孩子笑得像一只落水的猴子,头发湿哒哒的披在额头,左侧的头发有的都缠在一块了,扭得跟麻花一样,看起来就像三天没睡觉熬夜修仙的肾虚怪一样。
我:“……”
惨!水流开得太大了!!!
门外被敲了好几下,条野不耐烦的声音传来,隐隐带着条野大魔王特有的毒舌。
“别盯着镜子看了,不看也知道你那副猴子样。”
“快出来!”
把头发一把全撩上去,我一手叉腰对着门口怒吼:“不知道女孩子出门要精心打扮的吗?”
“你等等怎么了!”
门口的敲门声停下了,长久沉默之后,条野在外面明显嘲笑我,又开始了他的毒舌。
“你确定你精心打扮过?你哪次出门不是我给你挑的衣服,梳的头发?”
“你好意思穿着那身审美怪异的运动服跟你貌美如花的男朋友上街吗?”
啧,无法反驳。
搞得我好像是什么不解风情的钢铁直男男朋友,他才是那个心思细腻一心一意为男朋友着想的女朋友一样。
被说得一文不值没有少女心的我只好拿着吹风机胡乱吹了几下就出去,门口双手抱臂的条野一副你没救了的表情看着我,拿着早就准备好的梳子给我梳头发,虽然我对他怎么精准的编头发有点好奇,可我一点也不想问。
想想啊,一个盲眼的大男人比一个正统女孩子会的编头发的花样都多。
这不就代表我被开除女籍了吗?
切,肯定是他自己小时候被他妈妈当成女孩子梳过,看他那张貌美如花的脸蛋我就知道,末广铁肠小时候也被他妈穿过小裙子跟我玩了半天。
头上传来手指与木梳穿插的酥麻的触感,痒痒的也意外很舒服,让人很想眯起眼睛蹭蹭。
于是我真的这么干了。
头上的手僵硬一瞬,接着条野军花的手和我的头进行了亲密接触,赏了一个爆栗,怒斥我浪费了他的劳动成果。
“别给我乱动,都乱了!”
我含泪把自己当成木头人。
不敢动不敢动。
心中默念条野这个母老虎,啊呸,笑面虎难得这么贤良淑德,我得学会宽容。
不行,果然还是很悲伤,想哭,典型的家门不幸。
要是我舅舅在这肯定嘲笑我,怪不得这么久了收藏的东西就这么点,他一个收藏室的东西就够我眼馋老久了。
条野摆弄半天终于编好了,举着镜子莫名自豪的给我看。
拿着镜子,我看着上面的人不说话了。
我抬头看着条野,眼皮子抽了抽:“你来真的?”
条野挑眉。
委屈的看着镜子上的发型,一瞬间我的脑海里闪过很多东西,一个巨大的弹幕占据了我的脑海,长长飘过一句加粗打字。
【太太,你这发型有点危险啊!】
没错,条野那个家伙给我编的发型就是番剧里人人闻之色变的死亡发型!!!
颇为心悸的摸着左肩上编成一个麻花辫的头发,我承认它很漂亮,配上条野给我买的黑白丝带也很漂亮,跟我的头发也很搭,上面的水钻闪闪发光,简直魅力值突突突的上升。
可是!!!
这特么是死亡发型啊!!!
我低头看了一眼条野边上的垃圾箱,第一次有种强烈想把他的头塞进垃圾桶的感觉。
算了,算了,我大人有大量。
毕竟我打不过他:)
我对自己还是有点ABCD数的。
坚强活下去jpg。
委屈得跟个敢怒不敢言的妻管严丈夫似的,我裹着条野给我买的小披肩跟他出了门,临走时还不忘给他老人家擦防晒霜,这货一脸理所当然的伸着手享受。
切,母老虎!
玛德,我什么时候才能重振家风。
这次约会的地点的是动物园,据条野说,说不定可以唤起我那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少女心,毕竟女孩子总是会对一些小动物产生所谓的好可爱呀,小小的,软软的,好想rua!
我:“……”
笼子里的蟒蛇冲我吐着蛇信子,隔着玻璃窗阴冷的眼瞳直勾勾看着我,当场给我表演了一个生吞血淋淋的生肉,看我的眼睛都放光了,在玻璃窗上蹭着,鳞片和玻璃的摩擦声简直刺耳,哈喇子都顺着嘴角流出来了。
我:“......”
艰难吞咽口水,我转头看着一边事不关己的条野。
“你知道蟒蛇先生说什么吗?”
“......这只猪挺胖的?”
一拳打他胸口,我拽着他衣服,声嘶力竭:“它说这只可爱的人类幼崽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好想舔一口!!!”
“它这不就是想吃我吗啊啊啊啊!!!”
条野若无其事的拍着我的手安慰,低头慈爱的摸着我的小脑瓜子,目光停留在某个部位,微妙的笑了一下。
“是挺小孩子的。”
他怜悯的叹气。
“焦糖,看见你的鞋了吗?”
我一脸懵逼,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白色的运动鞋展露眼前。
“看见了啊,运动鞋......”说着说着,我闭嘴了,想起来什么。
玻璃柜里的蟒蛇先生毫不留情的笑了,吐着蛇信子次哈次哈的笑,全身都蜷缩起来了,蛇尾巴不停的拍打地面,上半身还缠在树上,明晃晃的幸灾乐祸,真是没心没肺的冷血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