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萍迷迷糊糊醒过来,看到神医递给赵傻柱一包用已经泛黄的草纸折叠装好的白色药粉,在赵傻柱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言罢二人相视一笑,像是即将“作恶”的小混混。
深夜,深蓝色的天上没有一颗星星,孤独地悬着一轮浅黄色的月。
刘二的家已经被住了好几十年,屋顶上铺了一层没什么用的茅草。上面懒洋洋地趴着停了几只毛色相近的野猫,没地方落脚只好暂时停在这屋顶上,陪着天上孤单的月,邀约一起进入梦乡。
只是,这屋顶下的人似乎不怎么给面子。
赵傻柱在刘二家的一个小铁门前来回走动,四处徘徊。
活了好几十年了,都没干过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儿。光明正大赵傻柱现在站在刘二家门口,犹豫不决,小心脏怦怦直跳。
我这哪里算是偷鸡摸狗?我这是对于刘二不正当行为的正当报复!伸张正义呢我这是。
想到这,赵傻柱底气十足地往屋子里左右看了几眼。
小铁门并没有起什么实质性的作用,旁边不远处就是一个敞开的入口。估计是今晚刘二邀了人到家里做客,那个口子没有像往常一样被杂物堵着。
夜幕下的山林也只有一个模糊不清的轮廓,刘二家这一块只有刘二一户人家,周边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暗的吓人!
一个身影从敞开的入口出一下子溜进了刘二家的小花园——其实就是一片小小的种了几朵花的空地。
夜里野猫的视力可能比白天的还好,一只黄白毛色的母猫有些慵懒地抬起头,打了个哈欠,圆乎乎的眼珠子瞥了一眼小心翼翼地赵傻柱,就又把头埋到臂弯里呼呼睡起了觉。
屋子里依旧是一阵嘈杂,听来听去都是村上那几个跟刘二走得很近的酒鬼在“鬼哭狼嚎”,生怕没人知道他们在刘二家开派对一样。
“好兄弟!来!碰一个!”
“得嘞!我昨儿个在路上捡了钱,今儿大家伙好好享受啊!”
“刘二大哥仗义!”
“诶呀!爽!”
刘二今晚招呼了一群狐朋狗友到蹩脚的家里喝酒,刚刚一口闷了一瓶二锅头没形象地打了个饱隔,此时正上头。完全没有注意到已经有人悄悄的溜了进来。
其他人也正在兴头上,况且,他们是来喝酒吹牛皮的,就算是“神偷奶爸”进来了也与他们无关,只管喝酒就是了!
赵傻柱就是如此轻松地进入了敌方阵营。提早想好的紧急撤退计划现在看来也不需要派上用场了。
刘二的家赵傻柱光明正大地去过一次,家里的构造很简单。众人喝酒的地方既是厨房也是客厅,刘二的床就在客厅的旁边,两米宽的大床摆在那里,床上只有一床薄薄的被单,看起来很凄凉孤独。
赵傻柱可以直接从外面跳窗进去。
刘二睡觉从来不关窗。一大老爷们儿有谁要偷窥他睡觉?再说了,刘二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小偷都懒得光顾。开着窗还能吹吹晚风,看看月亮,多好~
“刘二,对不住了哈!”
赵傻柱自言自语道,说罢,从裤袋里摸索出一包有些皱了的东西。
赵傻柱把方形草纸展开后,将其两角叠在一起,将纸的下方凹成管道的形状。一只膝盖跪在床上,将药粉往大床上的各处都撒了一点,生怕漏了哪一处关键的地方导致这药粉的功效不能完全被发挥出来呢。
直到赵傻柱安全地撤离了“犯罪现场”,刘二一群人还在相互灌酒:
“哎呀你不行呀!我都喝了几瓶二锅头了啊!”
“去你奶奶的!你才不行!”
赵傻柱回去之后见了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