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许给别的男人穿衣服。”男人低沉又克制的声音从她头顶倾斜而下。
沐知晚好容易转移注意力，这回他又提起，她顶着一张红透的脸，望向他：“我，我没给别人穿过衣服。”
“胡说，”他的声音依旧磁醇温和，“知道在研发中心，看到你给陆展羽穿衣服，我心里有多酸吗？”
“啊？”
她望了他几秒，才想起来：“那是给他做测量，是严肃的科研行为。”
“我不管，就是不许你给别的男人穿衣服，女的也不行。”
他这幼稚的模样令沐知晚有些犯晕。
心中有些的蒙尘往事，被渐渐挑起。
“不管你怎样看待我们现在的关系，但是至少现在，你还在我身边，我不是大度的男人，你也别要求我讲什么科学大义，这些理论是狗屁。”
平时斯文矜贵的一个人，被硬生生的憋出一句粗话。
沐知晚噗嗤一声笑了，一头撞在他心口上。
秦昱凡顺势抱住她，就算只能单腿站立，他也抱得稳稳的。
“真的，不许笑。”
沐知晚拜倒在他这可爱的霸道下，在他心口上不住点头：“好了好了，秦三岁，我知道了。”
不就是给陆展羽穿过一次衣衫吗？
竟然让他吃醋到现在。
“心里堵得很，在我康复前，衣服都要你穿。”
哎唷，没听错吧？
这家伙在撒娇吗？
“我又不是没有给你穿过衣衫，至于这么耿耿于怀吗？”她抬头望着他，鼻尖与他的下巴很近很近。
“什么时候？”他脑子里没有印象。
“海边呀，你上衣不整，然后……我……我……”
“不整？”
“嗯。”
“为什么只有上衣？”
“当时你自己脱的问我干什么。”
男人如黑玉般的瞳孔里，燃起蹭蹭往上的小火苗。
“那个……那个……衣服穿好了，我我我扶你回去呀。”
感受到前面的魔头在变身，她紧张得舌头打结。
秦昱凡眼眸中的火苗渐渐熄灭，沙哑着嗓子说了一声“好”，然后又把手臂压在她肩上。
又让她背他的手臂！
她低着头，不想再有任何动作和言语挑起他变身的冲动，她认认真真扶他回床。
“难道我给你记忆还是不舒服吗？”
“什么？”
“怕到浑身颤抖。”
“哦。”
这声“哦”只是表示她听懂了，但在秦昱凡听来，就是肯定他手艺太烂的意思。
男人艰难躺回床上，皱起眉头，一把抓住刚刚松了口气的女人，把她拽入自己怀中。
沐知晚顾忌他的伤处，落入他怀中，不敢挣扎，只是抱怨道：“你干嘛呀？”
男人声音透着不悦：“我真的很差？”
沐知晚的心神早在卫生间里就乱了，这会儿思绪更是断得一节节的，根本无法将前因后果联系起来。
“差？额……差的话，以后多努力。”
教育孩子，她也是这么说的。
她要起来，男人抓住她后背的手，更紧了：“虽然我现在只能单腿用力，不会对你做什么，但也不怕你做什么。要不要我马上为自己正名？”
沐知晚从来没有在这个角度与他咫尺相对。
秦昱凡眼中早已覆上克制又银媚的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