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汐傻了。
这会儿怎会还觉得苦,男子特有的冷松香味道充斥鼻尖,麻木的再也感受不了其他。
只是觉着头更疼了。
屋内的烛光让她愈发晕眩。
楚汐嗓音有些轻,不想去看这个登徒子:“我这有落儿照料,你若忙,只管去便是。”
裴书珩把药碗搁下,抚了抚褶皱的袖摆,语气不急不缓,听不出喜怒低低道:“不忙。”
不忙个鬼。
算着时日,他这几日也该暗里搞小动作了,甚至还会出府几趟和那好赌成瘾却手执大权的恭亲王达成共识。
不得不承认,因为她的到来,破坏了秩序,近日这些事发生的都比书上写的快而紧凑。
紧接着,还会发生一桩大事。
[钰旭桀生母为九品采女,身份低微,在偌大的皇城里不得盛宠,她不过是只随随便便就能被捏死的蚂蚁。]
[香消玉殒后,也只是被随随便便办了丧事。]
[禹帝却在多年后,对着抱着千字文的钰旭桀面前,下了圣旨,追封其生母为宸妃,移至皇陵。]
已死之人,早已化为一抷黄土。生前未曾享过的体面荣耀,死后竟然一一封赏。
虽然讽刺,可朝堂之上又不免动荡万千。
官员心思活络,只觉得到了战队的时刻。
钰旭桀身份大有不同,不再是九品采女之子。禹帝心思虽捉摸不透,可这段时日,种种行为,可是想提拔钰旭桀继承皇位?
必引起钰旭尧党派心生不安。
书里没有吴令毓和亲一事的冲击,镇国公还能做的住。
可今时不同往日。镇国公府正准备着和亲事宜,吴巍一夜老了不少。
若是泱泱大国也便算了,可偏生不过是个荒蛮之地。吴令毓是他唯一的嫡女啊。
这钰旭桀愈发春风得意,镇国公却是愈发消瘦,运筹帷幄多年,他怎会不慌不去想,是否继续坐以待毙?
这镇国公保不准不会狗急跳墙。
楚汐念及此,正巧又不知如何面对这浑身都不对劲的裴书珩,只好又催促:“我已无大碍了,你不必守着。”
“赶我作甚,是方才吓坏你了?”裴书珩说着鬼话,面上依旧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靠哦!
楚汐听后,不免红透着脸去瞪他。可她哪里会是裴书珩的对手。
很快败下阵来。只好目光游离之际挪开视线。
“随你,我还能赶你不是。”
话毕,只觉得心烦意乱。
啊啊啊啊啊啊,舌!吻!
她翻身躺下,眼不见为净,又用被子盖住头,面相墙壁,无视狗子。
可她到底怕热,没多久就像贼一样从被褥下探出一个头来。
她闷闷的吐了口气刚要吃力的推开身上的褥子。
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却被人生生止了动作。
狗子!!
???
这货到底要干嘛!
“我热死了!”她抱怨。
“忍忍。”男子颜如冠玉,雅人深致。
楚汐明明晕乎乎的,偏生还要被裴书珩管着,也不知为何,委屈冒出一个尖来,便再也收不住。
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她一把掀开绣着花开富贵的锦被,语气有些冲,偏生她嗓子哑,听着又软,让人觉着像是在撒娇。
“你说的倒轻巧,你怎么不进来躺躺?”
女子躺在床榻上,面上是遮不住的红晕,不知是气的,还是风寒所致。
裴书珩垂下视线,转着指间的玉扳指,斟酌一二,扔下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