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楚汐绝对不会作死。
红纱帐中,热潮翻涌。
女子带着哭腔,和难以忽视的情动:“别摸了。”
……
章烨出了裴府,仍心有余悸。
坑妹这事做多了,头一次玩了把大的。
不过,床头吵架床尾和,感情就是这般才能愈发深厚。章烨想,他没准做了件好事。
念及此,章烨很是坦然骑马而去。徒留马蹄卷起的灰尘在原地飞扬。
鲜衣怒马,不过如此。
当然,要少年没受过情伤。
章烨以为他伪装的很好,至少在楚汐面前没有留下破绽。
他不曾回府,反倒去了靳霄的院子。
等他走近便见院门大开,屋内传来怒吼声。
“你当真不回去?你还要怎样?靳家日后的家业都让你继承,还不够吗?你要如何才能跟我走?”靳老爷指着他鼻子大骂。
早间闹了那么一出,他原想着靳霄这里,只要来说一声,双方互下台阶,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可偏偏靳霄丝毫不把他放眼里。
可靳霄已下靳家的族谱,过了明面,他若真不回去,靳老爷还真没办法。
一旁站着的妇人,珠光宝气却难掩憔悴。她笔直的停止腰杆,看着靳霄的眼神是那么嫌恶。
靳霄不是她的骨肉,她如何也生不出感情,不然也不会想方设法把人赶出来。
原以为她赢了。
可偏生苍天在于她开玩笑,找回来的儿子,竟然是个冒牌货。
那证明身份的贵重物件,原是从死人堆里刨出来的。
她的儿子早就死了。
靳夫人又恨又气,直接病了好几日,刚缓过来,靳老爷央求她一块来寻靳霄。
可笑,靳家家业无人继承与她何干。
儿子都死了,靳夫人的天彻底蹋了,早先年,一直找儿子的那股劲顿时没了,她什么都不想管,硬生生老了不少。
因此,来到靳霄住的院子,她一句话都没说。
若不是靳老爷就要跪下,她是来也不想来。
靳家的一切都该是她的,就算儿子死了,也不该落在这个野种身上。
靳霄懒懒的看两人一眼:“说够没?靳老爷,你还当自己是我爹啊,我如何轮的你管?”
靳霄看见两人,这几日的好心情烟消云散。
靳老爷老脸一红。
早知道那只是个冒牌货,他说什么也不会把靳霄赶走。
悔之晚矣。
可他年纪大了,靳家又能管几年?
他还需要一个儿子能为他养老送终。
“你身上到底留着靳家的血。我不管你谁管你?”
靳霄听着耳朵能起茧。
管?靳老爷从未管过他。以前没有,日后也甭想有。
“怎么还不走?都说了,我晚些要去赌坊。别妨碍我。”
靳霄好不容易再次得了舒钰的同意,能和她玩一把,这会儿自然不想和这些人废话。
靳老爷气的手在抖。要不是现今只能盼着这唯一的儿子,他又怎么会一忍再忍。
果然,靳霄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赌赌赌,眼里只有赌。
可到底念着他做生意的本事,靳老爷明明气的能吐血,他却是咽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