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就在白河栋快要走到凉棚架子前的时候,三辆崭新的路虎越野车,如同三头发狂的公牛一般,碾着地上的尘土碎石,直接冲到了矿场口。
瞬间就堵住了白河栋的去路。
唰!
看到这一幕,白河栋的脸色陡然一变,整个人就像是痴呆了一样,张大嘴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三辆路虎越野车。
在石灰矿上呆了快四年,他很清楚,眼前这三辆路虎车不是别人,正是陶大雕的车!
而且,买车的当日,他还亲自陪着陶大雕去做的账,愣是将三辆车的车费用矿机采购的名义给报了上去。
当时,陶大雕可是抓着铁钳子顶着他的脑袋让他和会计出纳签的字。
这事儿,谁都清楚,可谁都不敢说啊!
“我——”
愣了足足三秒,白河栋看着齐刷刷跟着陶大雕下来了一帮混子,脸色一白,下意识地想要解释什么。
结果不等他解释,一个头上染着黄毛的混子,走上前来直接一耳光把他抽翻在了地上。
“白老狗,你他妈不长记性是不是?小爷我他妈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这矿上往后我们陶家说了算!你狗日的最好给我缩远点儿,别让我看见你!看见你一次我打你一次!你他妈还敢来矿上扇阴风点鬼火,我看你是活腻了!”
“大雕,大雕!咱们都是实在兄弟啊,当初还是我把你拉到矿上当工头的!你不能这么对我啊!”
被黄毛小子抽翻在地,白河栋不敢还嘴,只是趴在地上捂着脸,冲着站在车前的中年汉子开口求饶道。
这中年汉子不是别人,正是清河村的霸王陶大雕。
当初也是个紧老实的人,可后来在外打工,媳妇儿跟矿上的人跑了,整个人就大变样了。
在家沉寂了几年之后,忽然就去了外地打工,等再回来的时候,就领了一帮子恶霸在县城镇上拦路收保护费。
进进出出看守所不下几十回的主儿,手上据说还沾染过人命。
只是没被人抓到证据而已。
“呵!白老狗,你不说我都忘了,当初不是你小子想要挤走霍家在矿上的负责人,自己当大爷才把老子当狗叫来的吗?现在,我这条狗长大了,会反手咬你了,你才他娘的反应过来,脑子不够灵光啊!”
听到白河栋的求饶,一脸横肉,肚皮鼓得跟个水桶一样的陶大雕冷笑一声,走过来一脚踩在白河栋的脸上,哼笑道,
“咋了?现在知道害怕了,早点儿听军军的话不就没这事儿了吗?现在,给军军跪下磕个头,我让你走?”
“你就是陶大雕?”
这一回,不等白河栋开口,徐冲走上前来,一脸平静的盯着陶大雕。
从陶大雕满是糙茧的大手,徐冲看得出来,这是个既受过苦,又玩过命的主儿。
手上的老茧一半是出劳力留下的,另一半则是用刀摩出来的。
像是有几分本事。
“你他妈是谁?敢直呼俺二叔的大名!你活腻了!”
抬手抽翻白河栋的黄毛,一听徐冲开口,当即呲牙咧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