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谁让咱家小龙看上那闺女了呢?人家那头都在家等着呢,你在这儿喝闷酒有啥意思啊,去吧。”
王翠兰无奈的点点头,心里知道曾家这做派根本不是正经人。
可大儿子已经成了人家家的女婿了,这要是小龙再没能结婚留个种儿,她这一辈子岂不是白忙活了?
“唉……小冲,我也跟你说实话吧,咱家没钱,曾家不会让咱好过的,到时候……到时候有啥条件,不过火的先答应下来。
等小龙这婚礼过去,收了礼钱,拿了嫁妆,说不定我还能给你弄俩,让你给霍家有个交代。”
似乎也意识到让大儿子付出的太多了,暴怒中的徐老倌儿少有的给徐冲说了句暖心话。
这话听在徐冲心里自然暖洋洋的,只是如果徐老倌儿知道以徐冲的身份,足可以调动整个北境的金库,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好。”
知道爹妈既然上门请自己了,那这事儿是迟早要面对的,徐冲也不着急,平静点头,给自己倒了一杯后,又给徐老倌儿满上了。
“爹,他们家再急,也得等咱过去,咱先把这瓶牛栏山干了。”
“恩!曾家肯定没啥好酒,就这个就着花生米挺好。”
徐老倌儿似乎被徐冲不急不缓的情绪感染了,随即坐下,端起酒杯喝了起来。
同时心中一阵好奇,徐冲说霍家小姐对他不错,难道过些年等霍家小姐掌事儿了,能让他有个奔头?
生崽儿的事儿往后再说吧。
不好意思跟徐冲替是以后孙子姓哪儿家姓的事儿,徐老倌儿闷头和徐冲干了一瓶酒,打发了账之后,才爬上公交车领着徐冲和王翠兰到了县城。
等一家三口到了县城,徐小龙已经早早的在县汽车站等着了,闻到徐老倌儿和徐冲一身酒气,当即就发毛了。
“喂!爹,徐冲,你俩干啥呢!让我在这干等半天不说,还喝了酒来了!这要是在路上吐了睡了,这不是耽误事儿吗?”
“咋的?他们曾家还能给我安排辆劳斯莱斯来接俺啊?还不是老子掏钱,说,曾雪他们家在哪儿个县,让你妈去买票。”
被小儿子数落,徐老倌儿很不爽的吆喝一声,一摇三晃的开口。
看向徐小龙的眼神儿越发不满。
倒是让徐冲在一旁一阵惊奇,往日里徐老倌儿对弟弟徐小龙最是心疼,这次是咋了?
难不成是心疼钱了?
徐冲猜对了,徐老倌儿是心疼钱了。
可心疼的却不是卖徐冲的六十万,也不是后来追加的二十万,而是他想象中的几百万。
最近,徐老倌儿无债一身轻,在县城住了几天是不是就去古董店转转。
听说倒卖古董字画能挣个大钱,要是把八十万投进去一鉴定一拍卖能整个几百万,当时就后悔了。
早知道天下有这么好的事儿,他就捂着钱不给徐小龙了,说不定现在自己就是千万富翁了呢。
“你还真说错了,爹,人家专门弄了辆面包车来接咱们,就在那儿!”
似乎没有发现徐老倌儿对自己的态度变了,徐小龙当下得意开口,指了指远处的的一辆新式面包车笑道:
“走吧,人家司机都在车上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