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汰街,终县最大最干净的一条街。这里有最大的赌场,也有世上最美丽的姑娘。每一个走进这里的男人或女人都会被这里的繁荣所震撼,每一个男人看到了街边的女人浑身都酥麻。
世人都喜欢金子,所以这里有金鑫赌场。金鑫赌场有张最大的赌桌,桌子的中间是能容纳二十人站着的空地。转圈用木板做成的槽子,里面有金子、银子、当然也有银票。这里还有付世上最大的骰子,无论你站在赌场里那个角落,都能清晰的看到骰子上的数字。更能看到那个身上只挂了几条布丝的合欢,一个美的另人窒息的姑娘。她个子高挑却不赢弱,丰满而不庸肿。该突出的地方绝不含蓄,该含蓄的地方绝对让人想入非非。她也有一双蓝眼睛,象宝石一样闪光。还有一双柔弱无骨的手。骰子是整根象牙打磨而成,光滑而圆润。颗颗点子上都用红红的宝石镶嵌,散发着应有的魔性。这么大的骰子当然有个大大的骰盅,三尺粗的黄花梨木掏出一个薄如茶杯的大骰盅。这样的骰子绝不是个妙龄少女所能掷出的,骰子下面是个木板,板子的下面是个弹簧。美合欢只要轻轻一按个突出的木块,骰子就会被高高的抛起。骰子一停下来,美合欢再一拉头上的绳子,大大的骰盅被高高的吊起。
桌子在大也没有人的欲望大,所以能围上百多人的大圆桌边挤满了人。这里没有散碎的银,最小的也要五十两。这里更没有那些金沙与金豆子,十两一锭的金元宝都码的整整齐齐。合欢的身边还有四个伙计,四个眉清目秀的伙计手中都拿着一个搂钱的耙子。
这里的赌客非富即贵,当然也不乏些朝廷的大元。这里离京城不远,快马只要一个时辰。皇城之下多龌龊,王孙贵胄也是人。
是人就有欲望,额尔纳由南宫词的怀中掏出了那包金子,将成锭的拿了出来,剩下散碎与金沙向身边的伙计一递:“去给我换成十两一锭的金元宝。”
是男人见这么漂亮的美女都会很殷勤,可这个伙计却例外,他看着那些金灿灿金沙就像是看到了一捧败絮:“对不起客官,小店没有这个行当,出门左拐金家银号有换。”
“我让你去换。”
“对不起客官,小可是店里的伙计,没有公事不准外出。”
额尔纳连碰了两个软钉子,心里已经有了些的不痛快,更何况他一口个客官。自己到这里就该是金主,他为什么这么蔑视自己。
“兑换金子不是公事?”
“对。”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微笑。
这时由楼上走下来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他双手倒背后,抬眼看了下额尔纳,又看了看那个伙计:“阿三。”
阿三当然是那个伙计,他见老者毕恭毕敬的施了一礼:“老板。”
“为这位金主去换了,“吩咐完后他转身冲着南宫词笑了下。
南宫词突然觉得这个人似曾相识,却又时想不出在那里见过他。特别是那双眼晴,眼神之中充满了亲近感。
一百多人围着一张桌子,南宫词与额尔纳终于等到了两个骂骂咧咧离开座位的赌客。虽然那个老板他没有想起来是谁,可在坐的有几位他还是认了出来。其中有朝堂之上的二品侍郎,更有一品的尚书与三四品的御史。他们虽然有丰厚的奉禄,可那些钱还不足以在此挥金如土。
额尔纳先押了一小注,一小注就够寻常百姓舒舒服服的过上十年。
赌钱人的眼睛都盯着赌桌上的骰子,更有紧紧盯着那个美丽的合欢。却只有一个人的眼睛却时不时的盯着额尔纳。额尔纳的美丽绝不亚于那个合欢,甚至比她还酒脱。
“这位姑娘,刚才是您叫人去兑换的金子?”那人终于离了座,走到了南宫的身后对额尔纳问到。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
“可否借一步说话?”
南宫看着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突然想起了这不是刑部侍郎号称赛诸葛的于敬辉吗?他连忙站起身来由腰间掏出御赐玉牌在身下冲着他晃了一下。然后站起身向外便赱,于敬辉也紧随其后地跟了出来。
老酒馆,巷子里最深处的一家小酒馆。
“下官参见于大人。”
“免了,那个女人是谁?”
“罕王派来旳,具体的底细下官也不知。”
“金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可是她好像对案情知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