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义捧着小碗喝水的时候,被有情报复似的打翻,淋了一脸……
但我是不会让他们叫我娘的,因为我并非他们的母亲,而且来日我也不想因为这个称呼而横生枝节。
“不是娘,是师父,听见没?来,叫师父,师——父——”
哄睡了两个孩子,我望着的夜色萧索的窗外,凤斗和凌风的身影,交替不断地浮现在眼前,与他们有关的一切,一幕幕涌上脑海。
饶是已经那么多天过去,我还是无法释怀。
凤斗的死,凌风的欺骗,让我失去了这世间唯一的亲人,和,唯一的爱人。
凤斗的死,让我尝尽悔恨与自责,凌风的欺骗,让我感受尽被深爱的人,彻底背叛的痛苦和绝望。
这两种感情如两条绳索,死死地勒进我的身体,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蜷缩进墙角,抱着双腿,把头埋进臂弯,悄悄地啜泣起来。
我不敢离开这个屋子,因为孩子太小,一不小心就会出危险;我亦不敢大声、痛快地哭出来,因为怕吵醒这两个,好不容易被我哄睡的孩子:
这两个不安分的小家伙,好奇心太重,精力又太旺盛,哄他们睡觉,和进行一场以一敌十的团战一样,十分困难。
就这样,我压低声音,悲恸而隐忍地哭着,任肚中愁肠千回百转,脑海思绪百转千回。
我以为,忙起来就会忘了令自己痛苦的事,可是,夜深人静时,它还是如山洪般,猝不及防又铺天盖地地,将我淹没。原来,痛苦这种东西,根本没有什么可以取代。
哭到天明的时候,我终于想明白了。人不能总依赖别人,何况,即使那个你可以依赖的人近在咫尺,他也有照顾不到你的时候。
有些痛苦,只有自己用力坚强,才能浴火重生,别人,谁也帮不了你。
于是我决定,勇敢面对,只有接受了这些事实,才不会被它们一次又一次地伤害。
这天,正背着两个孩子在集市上买东西,忽然这里所有的人收到什么讯息一样,警惕而不约而同地望向树林中的某一处。
一阵劲风从树林里扫出,夹杂着纷飞的断草坠叶,弥漫整个天空。
“大家小心!”一个壮汉大声道,话音未落,他身影一矮,身上金光闪起,竟变成了一只通体金黄的老虎。
我一愣,没想到他们不是远古遗民,而是在中原销声匿迹了很久的虎族人。
怪不得他们身上穿的,都是带着虎皮纹路的衣裳,这个衣裳,和它们恢复原型时的皮毛,不谋而合。
不过知道它们对我并无恶意,我也并不惊慌,只是护着身后的两个孩子,退到一边,蓄势待发:
如果事态危急,我会在保住孩子的同时,尽力护他们周全。
他们自身的修为并不高,否则也不会在化成人形后,身上仍残留着老虎的特征。
风未落,一只巨大的野兽从树林里蹿出,快若闪电地向我扑来。
“保护有鱼姑娘!”方才那大汉再次喊道。
闻言,心上涌上一股暖流,似乎融化了我堆积在心底某处的冰冷。
“不必!这是我朋友!”看清了那扑过来的野兽的样子,我忙大声道。
声音未落,虎鹿已把我扑倒在地,柔软的大舌头舔了我一脸口水:
“主人,我可找到你了!这些天我都要急疯了,还以为你被谁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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