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生之年,老夫还能不能看到两个徒儿大仇得报。”
听到最后这一句,我才明白,原来他不是不满足,而是怕自己有生之年,看不到两个惨死的徒儿大仇得报。
这无相也真是可怜,无儿无女,只有两个天资禀异又十分孝顺的徒弟,本以为可以安享天伦,却不想这唯一的徒弟,竟都成了别人的刀下亡魂,而且还是犯了众怒,被三界各族王者,连手剿灭的,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思及此,我宽慰地拍了拍老头儿的肩膀,道:“师父,你这么健朗,再活几个十万年都没有问题,到时候不仅你那徒孙报了仇,我这个徒弟恐怕都子孙满堂了!”
闻言,无相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不仅没有展颜,眉头反而拧得更紧了,好像我比他徒孙要报的那个仇,还要麻烦。
“师父,您别和瞅一个‘劫难’似的瞅着我,我……我委屈……”我故作可怜地开口。
见状,无相终于扬起了嘴角,他抬起手,不无宠溺地摸了摸我的脑袋,道:
“你这个小女娃,善良又机灵,比你哥可要讨人喜欢的多!”
我……我哥?
见终于套出了和我身世有关的消息,我精神一振。
“师父,你认识我……”
“好了,该教你法术了。”闻言,无相意识到什么似的,干咳一声,又岔开了话题,“一转眼就又过了一个时辰,这要是不赶紧教你,十四天后你指定是打不过凌风那个小子了。”
“……”闻言,我急得只想把他五花大绑,逼他说出实情。可是听到最后那句话,想起了自己的来意,我又不得不把心中的焦急暂时压下。
在老神仙的“噬心阵”中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做事要分轻重缓急,此时最重要的,是救凌风。
于是,我决定先静下心来,好好跟老神仙学习法术。
拜过那么多师父的我,也算对法术的特点有了一些基本了解,但无相教我的,完全颠覆了这种基本。
“女娃,胳膊要拍打起来,像鸟儿一样,知道不?”
“不对,幅度太小了!女娃,你不是屈居山林的鸟雀,是翱翔九天的凤凰知道不?手臂飞起来!!”
“把腿劈到头顶,像狐狸舔腿一样!你这腿怎么这么硬?!晚上别睡觉了,回去练劈叉!”
“用脚击中这根树枝上最后一片叶子,像细如发丝的银针一样,一击即中,还不能碰到其它叶子!”
“你要想象你有九条尾巴,每一条尾巴都灵活如蛇,可以卷上身边一切可以用来做为武器的物体!”
“这个‘移物术’的口诀,是‘经络如龙了五我急啦说’!”
“这个‘穿空术’的口诀是‘田思雨你放界玉米上没定’!”
“这个‘隐身术’的口诀是‘在真转我在记住院要做发咯估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