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重伤坐在地上的瘸腿女人，一定是汪芷瑶没错了。
可是她腿瘸了，声带毁了，瞎了一只眼睛，手指都断了两根，头发蓬乱，奄奄一息。
曾经那个光芒四射的女明星汪芷瑶，怎么会变成这样？
汪芷瑶对着她虚弱地笑了笑，苍白干裂的唇角带着苦涩。
“萧总，好久不见了。”
萧九寒刚才落地的时候，为了不引起周围的百姓骚动，把头发和眼睛颜色变了，但还是一头黑色的长发，身上穿的也是裙子。
她明明是这副女人的形象，可汪芷瑶叫的却是萧总，完全没有表现出惊讶。
显然，她对萧九寒的身份已经一清二楚。
看着她这样，听到她叫自己萧总，萧九寒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如果汪芷瑶就只是个外域普通的女演员，萧九寒其实是挺欣赏她的。
只可惜，立场不同。
之前他们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因为汪芷瑶要杀她。
“你怎么变成了这样？”萧九寒问。
汪芷瑶苦涩地笑了笑：“我以为，您会先问我，我的老板是谁，如果您不是这么心软，也就不会被寒千重那些人背叛了。”
她这话不是嘲讽，不是挖苦，更像是善意的夸奖。
萧九寒没有搭她的话，问道：“你不是为寒千重父女办事吗？刚才那个黑影是寒长歌。”
汪芷瑶虽然是神凰宫的火使之一，但当初在安城，汪芷瑶可是把古匣里的鳞片交给了寒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