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笙左肩的伤口似乎有点感染,她在飞机上昏睡了十几个小时,等飞机降落在S市机场的时候,全身的温度滚烫,人也烧得不太清醒了。
好在季霆渊早有安排,早就安排了医护人员在机场等候,一接到文笙等人,一群人就带着她赶往医院,好一番折腾后,文笙的烧退了下来。
这期间,季霆渊寸步不离地守着,形容也开始憔悴起来,但他却无心顾及。
等文笙终于从昏迷中醒来,距离他们下飞机已经过去了二十多个小时,她毫无压力地把时差给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刚亮,而季霆渊则趴在她的床边,手紧紧地握住她。
刚刚文笙稍微动了动,季霆渊立刻醒了过来,眼里浓重的杀气在看清眼前的人时尽数褪去,最后只剩下沉默和怨怼。
“你终于醒了。”季霆渊语带讥讽,“我还以为你知道了又回到我身边,所以一直在抗拒着不肯清醒呢。”
文笙全身一僵,之前的那些记忆尽数回归,她望着季霆渊的眼神中流露出恐惧。
这眼神让季霆渊的怒火更甚,他握着文笙的手收紧,用了八成的力气,将文笙白嫩修长的手都捏变形。
“你怕我?”季霆渊冷声问,“怕我对你怎么样,怕我会因为孩子的事报复你?”
提到孩子,文笙眼底流露出痛苦和愧疚,但最后却又都被恨意所取代。
“我不怕你的报复,季霆渊,既然当初我选择打掉这个孩子,就做好了要承受你报复的准备!”文笙神情坚毅,“我不想留下他,也永远不可能留下他!”
“好,很好!”季霆渊咬紧了牙齿,如看杀父仇人一般瞪着文笙,“有本事,你就继续挣扎,我倒要看看,你能逃出我手心几次!”
说着,季霆渊已经欺身上前,将她彻底压在病床上,恶狠狠地亲了上去。
文笙开始挣扎,她从季霆渊的身上感觉到了危险,脸上终于泄露出一丝脆弱。
季霆渊发泄一般啃咬着她,动作粗鲁又凶残,不一会儿嘴里就有了铁锈味,也不知道是谁把谁的嘴给咬破了。
一想起之前的事,季霆渊就怒不可遏!
这样狠心的女人,他一定要让她受到该有的惩罚,让她明白,他季霆渊可不是好招惹的!
“砰!”
文笙在挣扎之间,头狠狠地撞在了床头架上,只觉得喉间一阵翻涌,一股晕眩感朝她袭来。
季霆渊立刻停下动作,手不受自己控制地抚上文笙被撞到的额头,低声问她:“没事吧?”
“用不着你在这里假好心!”文笙突然死死地踹了他一脚,却不小心牵扯到肩膀上的伤口,顿时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季霆渊看见她肩膀处的绷带被血染红,明白这是伤口又崩开了。
顿时也暂时歇了惩罚的念头,从床上起来,然后按下了呼叫铃。
值班的护士来得很快,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文笙已经醒了,脸上露出一个笑。
“帮她伤口换下药,再重新包扎一下。”季霆渊板着脸,指腹在唇瓣处摩挲,似在回味刚才那个亲吻。
护士立刻行动起来,等到伤口重新包扎好,季霆渊也已经跟手下打完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