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公事公办，把季霆渊给噎得够呛。
他看着文笙，幽幽地说：“你跟我之间，有必要这么客气吗？再说之前都说了，你搬到我这边住，我把九戈送给你，你也答应了。”
文笙闻言回身看了他一眼，说：“那我搬出来？”
季霆渊：“……算了，就按你的意思办，不过不用给我那么多。我事先不知道这边的情况，你们重建要花费更多时间精力，就按收购价的百分之五十给吧。”
文笙皱眉：“这不合规矩。”
“那算了，反正这里也毁的差不多，我还是把这荒废了吧，反正也送不出手。”
文笙沉默半晌，最终还是说：“那就按一半的价格给。”
“好，我现在就让宋衍带合同过来，你到时候可以把合同带回去认真看完，确认没问题再签字。”季霆渊很贴心地说。
文笙突然想起当初自己被季远之坑了的事，脸色莫名有些不太自然。
在旁边目睹了整个经过的江忆寒：“……”
你们可真会玩，钱在两个人账户里轮流转，那还不是一家人的钱。
也不知道是在争个什么劲，可能就是想要用这种方式给他这个单身狗发狗粮吧。
在宋衍来之前，文笙又去酿酒厂里转了转，一些大型设备倒是还在，可文笙却不放心用，而且这些设备也都是三年前的款式，如今早就过时。
文笙在国外的时候，因为对红酒很有研究，所以也特意去其他人的庄园酒厂观摩过，倒是学到了很多宝贵经验，等她的人手到齐之后就能直接学以致用。
宋衍来的很快，非但带来了合同，还带了网上关于舆论战的最新消息。
他没当着文笙的面说，而是凑到季霆渊的耳边嘀咕了几声，接着文笙就看到季霆渊的脸色几乎在瞬间转为阴沉。
看来季霆渊和季远之之间的斗争，并不如他自己所认为的那样顺利。
文笙随手翻看着到手的合同，大方地提议道：“你们有事的话，可以先去忙你们的，我自己回去就行。”
季霆渊确实有事要去处理，他没想到季远之能够准确狙击到他们最近新开发出来的一条商业航线，若是那船货物被季远之借机扣押，季霆渊会损失很大一笔数字。
可文笙的安危同样非常重要。
他思索片刻，权衡再三，回答道：“让忆寒送你回去，可以吗？”
江忆寒早就想清楚他的处境，这会儿居然也没反抗，一副听之任之的感觉。
“用不着，我自己可以……”
“让忆寒送你，不然我就亲自送。”季霆渊皱眉，霸道地只给了两个选择。
文笙的眉头死死凝成一团，她冷冷地扫了季霆渊一眼，说：“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她没再多说，径直钻进了季霆渊车子的后车厢，也不看身后到底跟着什么人。
可就那么一句话，季霆渊就呆怔了好久，他能听出文笙对他的不满和抗诉，不由露出苦笑。
他也想慢慢来，凡事顺着点文笙，争取给她留下改过自新的好印象。可这事事关文笙的安全，不能马虎大意，所以他宁愿被文笙误解，也要做那个被文笙讨厌的人。
“三哥？”江忆寒战战兢兢地看向季霆渊，能感觉到他此刻的情绪很低落。
“去吧，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