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季霆渊的话，沈渝的脸色微变，下意识低头看向文笙。
文笙有点嫌弃地推开季霆渊的手，很是无情地戳破了他的谎言：“我怎么不知道我在跟你约会？”
季霆渊眉头一挑：“难道不是吗？从中午开始，我们差不多都独处一整天了，说是约会也不为过吧？”
文笙：“……”
谁家约会还带上陵园的，季总你真不觉得这话太过牵强吗？
吐槽归吐槽，但文笙也不想把下午的事说给其他人听，只好将此事默认下来。
沈渝脸上的笑容快维持不下去了，有些艰涩地说：“当年的事情发生之后，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分手了，没想到……”
“别误会，”文笙眉头一挑，连忙澄清：“我现在跟他并不是那种关系。”
虽然是事实，但看文笙这么急着跟自己撇清关系，季霆渊还是觉得不满，再看沈渝的眼睛都亮了，便痞痞地笑了一下：“那种关系是什么关系？”
文笙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胡乱说话。
季霆渊要是会听话，他也就不是季霆渊了，只听他用一种志在必得的语气继续说道：“好吧，就算暂时不是好了，你以后也会是我的。”
文笙有些心累，这家伙都不怕被拒绝的。
看到宣誓主权的季霆渊，沈渝的眼镜片上闪过一阵寒光，他突然笑了。
“季先生说这话，未免太过自信了吧？”
“因为我有自信的资本，不是吗？”季霆渊皮笑肉不笑地看一眼沈渝，这家伙跟季远之是一挂的，表面上温润善良，其实也是只老狐狸，脸上挂着的假笑让季霆渊非常不舒服。
沈渝也笑着回怼：“季先生确实很优秀，只是有些事只靠自信是不够的，感情的事也不能勉强。”
这话似乎是在内涵当初季霆渊强迫文笙给他当女朋友的事，话里的针对意味十足。
季霆渊的脸瞬间阴沉，目光不善地落在沈渝身上，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凝重。
站在一旁的服务员急出一头冷汗，这两位都是贵客，他谁也得罪不起，只盼能有个人来说和，免得场面太过难看闹出什么不愉快。
文笙对沈渝的观感其实不是特别好，但说实话这人确实帮过自己很多，多少也能算得上个朋友，她也不想在这时候惹出什么事来，忙拉了拉季霆渊的胳膊。
“寒暄的话就到此为止吧，沈总是带客户来的，咱们也不好打扰他。”
文笙随口说的话却让季霆渊心情很好，一句“咱们”就将她的立场表露无疑，在文笙眼里，他算得上自己人的范畴，而沈渝则被划分在自己人之外。
再看一眼沈渝难看的脸色，季霆渊果断爽了。
刚才还跟沈渝剑拔弩张的，这会儿却一点想和他纠缠的念头都没有了，只是温柔地看向文笙，笑道：“好，都听你的。”
文笙：“？？”
这么温柔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季霆渊你怕不是学过川剧变脸。
一言难尽地瞪了瞪季霆渊，文笙又转过头去看向沈渝：“沈总，您的客户还在等您，要不我们改天再找机会聊？”
成年人的社交礼仪，说的改天并不是真的改天，只是一句推词罢了。但沈渝却明显认真了，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文笙：“好，改天我一定亲自登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