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对不起！你已经说过多少次对不起了，可哪次你不是一边认错一边下次再犯？”文笙气恼地瞪他，“你总是这样自以为是，到底什么时候你才能学会尊重我？”
季霆渊薄唇紧闭，握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直冒。
车厢像是被人按下了静音键，之后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季霆渊还是把人送回东河花园，原本空落落的别墅居然亮着灯，龙叔和黄姨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了别墅，两人都站在门口往外张望，看到季霆渊的车后立刻迎了出来。
文笙拉开车门走下车，看着黄姨那担心的表情，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文笙。”季霆渊在背后叫住她。
文笙的脚步一顿，季霆渊很少这么严肃地叫她名字。
“你公司附近的公寓，是我买下来，再让江忆寒送去给杰西卡赔罪的。我手头上正在进行一个项目，打算把珠宝线做起来到时候好用办法转让给你，包括黄姨和龙叔，也是我找好了带去给颜冉，再以颜冉的名义送到你身边的。”
文笙猛地回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所以呢，你现在是干嘛，借机跟我邀功？”
“我做这些，从来不为邀功。”季霆渊语气平静，“之前忆寒还建了个助攻群，杰西卡也被拉进去过，我每天发红包给他们，想让他们帮忙想办法追你。此外我还做过很多其他名义上对你好，但实际上却能让你反感的事。”
黄姨和龙叔都没想到季霆渊会选择在这个时间坦白，两人都紧张地看着文笙，生怕她会情绪失控。
“我为你做的这些，都是心甘情愿的，我想用我的方式来对你好，但你说得对，我确实用了一些不入流的手段，都是我在自以为是。”
文笙眼眸深沉地看着季霆渊：“你到底想说什么。”
季霆渊深深呼出一口气，因为外套被拿来垫了台阶，他此刻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
夜风吹过来的时候，季霆渊的身体微微发颤。
不知道是太冷还是太紧张的缘故，季霆渊说话的时候，声音也跟着有点飘。
“这些你不喜欢的事，我以后都不会做了。”季霆渊说，“我不会再偷偷对你好，也不会再去玩弄这些小把戏，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文笙的心紧紧地揪了一下。
她深深地注视着季霆渊，看了很久，久到文笙的眼睛都变得有点红。
“随便你。”文笙说，“你爱怎么做我从来管不着。”
季霆渊却很认真：“我说真的，既然你不喜欢，我以后就都不做了。”
一股无名火骤然升起，文笙越想越生气：“你最好说到做到！以后少来插手我的事！”
说完，她不再管季霆渊，径直往别墅里走去。
季霆渊看着她生气离去的背影，缓缓地低下头。半晌，他对龙叔和黄姨点了点头，说：“以后就拜托你们了，我不会再私下联系你们，希望你们好好照顾她。”
“季先生……”黄姨有点欲言又止。
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季霆渊居然这么轻易就放了手，难道他不喜欢小姐了吗？明明之前那么关心，是要把小姐当做生命中的唯一的架势，没想到这么简单说不管就不管了。
季霆渊没等到黄姨的后文，却能看懂黄姨眼中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