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电视台里出来，几人的情绪都非常不好。
李飞豫在愤怒之余还有点愧疚，他不好意思地望着文笙，懊恼得直道歉：“对不起，我也没想到台长他会是这种人，我还以为……”
这明明是双赢的合作，他之前真的想不通，但现在看来应该就是孙越中自己脑袋有坑。
文笙说：“不关李导的事，是那个孙越中有问题。”
“啊？”李飞豫还没反应过来，“他脑子是有问题，不管我怎么跟他沟通都不行，我就没见过这么小肚鸡肠自私自利的人！”
文笙听了李飞豫的话，缓缓摇了下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嗯？”李飞豫没懂。
文笙因为没有证据，想了想还是没说出自己的猜测，只是对李飞豫说：“辛苦了，这件事就这样吧，回头我跟霆渊再商量商量，到时候有方案了再通知你。”
李飞豫还是很不甘心：“那……你们是准备跟NH卫视合作？不是我说隔壁台坏话啊，我是真的觉得他们那边的剪辑师不行。”
文笙听了这话突然笑了：“不会的，我们原本没打算跟他们合作。”
李飞豫松了口气，片刻后心又提了起来：“那你们是要跟谁合作？”
“这个你就先不要管了，最近电视台里可能会有些关于你的闲言碎语，你自己注意点，另外我和霆渊都在医院，节目那边就全靠你盯着了，真是辛苦你了。”
李飞豫伸出手跟文笙握了握，这才说道：“别人说就让他们说，我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才不怕。至于顾好节目本来就是我的工作，不辛苦。”
李飞豫又问了问季霆渊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文笙告诉他已经在慢慢好转，大概聊了几句，文笙就提出先离开，季霆渊还在医院等着她回去，她不能在外面耽误太长时间。
“好，那你慢走，替我向季总问声好。”李飞豫对文笙说。
文笙笑着应了，江忆寒照例送她回去，车开到一半的时候，文笙这才想起来：“我好想忘记跟李导说傅意和韩媛媛的事了。”
江忆寒闻言也一拍脑门：“我也给忘了！刚才都被那个老东西给气糊涂了！”
文笙失笑，拿起手机给李飞豫发了条微信说了这事，很快李飞豫那边就给了回复说他知道了。
看样子李导应该也挺烦的，文笙又安慰了他几句才把手机放下，之后就靠在车窗上看风景，突然想起刚才在休息室里孙越中说的那些话。
当时文笙真的很生气，季霆渊一直很优秀，不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三年前的他一手创办了帝皇集团，做出的成绩让所有人都不敢轻视他。而在三年之后，在一无所有的时候他并没有灰心，转头又扶持起“廷生世纪”这个庞大的商业帝国，取得的成绩是她事业的十倍不止。
可就是这么优秀的季霆渊，他的履历上被添上了非常不光彩的一笔。
会有人因为这个对他产生质疑，也会有人因此而拒绝本该回报丰厚的合作，而这么不光彩的一笔，是她亲手为季霆渊给画上的。
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文笙在那一刻的心情极其复杂，她甚至想冲上去撕烂孙越中的嘴，可转念一想，她又是最没立场这么做的人。
就很矛盾，胸口仿佛被压上了一块巨石，沉甸甸呼吸不畅，导致文笙这两天刚有所缓解的心情又重新变得压抑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