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钟南笑了一下,好心的解释:“我先前不是受伤了么?多亏了你给红袖的那颗药,要不然,我说不定真的没命了,所以,今天特意来谢谢你。”
秋焱张了张嘴,却是如鲠在喉,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谢了。”秦钟南满意的扬起嘴角,抱着东西直接往院子里去了。
秋焱愣在原地,垂眸看了看怀里一大盆的猪骨,好半晌没有出声。
最终,他敛了眉眼,重新抬起头来,抱着那一大盆的猪骨走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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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谷伯伯家回来的路上,安红袖觉得秦钟南心情格外的好,她心下奇怪,却也不好问缘由,只默不作声地在车上坐着,等到牛车快到安家的时候,安红袖这才低声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秦钟南的所有好心情都被这一句话毁了个彻底。
脸上笑容消失,换成了以往的阴鸷,却是抿着唇没有吭声。
因着秦钟南背对着安红袖,安红袖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觉得气压骤然冷了一冷,却又想不出秦钟南不高兴的缘由,抿着唇好一会儿都没有在出声。
“你很盼着我走?”
快到安家的时候,秦钟南忽然发问。
安红袖愣了一愣,望着秦钟南的后背眨了眨眼,只觉得他这话问的莫名其妙。
是她盼着他走吗?是他自己要走的好吗?!
秦钟南呆坐了半晌都没有听见安红袖的声音,心情越发焦躁,忍不住回头看她,却是正对上安红袖的目光。
气氛一时间陷入僵局。
安红袖只觉得周身的空气都快要凝固。
她同秦钟南面面相觑了半晌后,妥协一般收回目光。
“你该明白,我同干爹干娘一样,无论如何都是不希望你走的。但是……”
安红袖错开他的视线下了车,站在牛车旁边望着秦钟南道:“你走与不走,从来都不是我能够决定的事情。”
话落,安红袖收回目光转身朝着安家走去。
秦钟南坐在牛车上,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安家门口,这才收回目光,蹙着眉头坐在牛车上。
半晌,他像是想明白了,又像是释怀了,从车上下来,牵着牛车缓缓朝着安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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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安红袖所说,走不走,从来不是她能够决定的事情。
同样的,他走与不走,也不是他所能够决定的事情。
要知道,从他生下来开始,他的每一步路,都有人为他规划好了。
想到这儿,秦钟南扯着嘴角苦笑了一下,他将牛车拴在安家门口的大树上,抬眸望着远山许久,方才收回目光,抬脚走进安家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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