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红袖走过来，在上官正则书桌前坐下。
“不打搅。”上官正则说着，低头继续批阅账本。
安红袖看了一眼，他旁边放的一摞摞账单，微微皱了下眉头，没有吭声。
上官正则都翻到第二页，都不见安红袖开口，不由抬眸看她。
“怎么不说话？难不成是专门来陪着我熬夜的？”
烛光下，上官正则脸上的笑容像是镀了一层柔和的光，看上去越发温柔。
安红袖跟着笑了笑。
上官正则放下笔，靠坐在椅子上，弯着眉眼道：“你我之间，不必这般，有什么事，直接就是。”
闻言，安红袖有些脸热，低头端着茶喝了一口，方才开口。
“其实，我是想来找你商量开设女医班的事情。”
“嗯。”上官正则点头，“你说。”
安红袖点头，说道：“是这样的，我想开一个女医班，主要教她们接生，当然，也可以教她们一些别的。”
“嗯，那你需要我怎么做？”上官正则看着安红袖，眸光温柔而真诚。
安红袖看着他，心口忽然说不出的难受，以至于到了嘴边的话都说不出来。
从前，她没有注意，可因为楚瑜下午的那一番话，她忽然意识到上官正则对她，似乎一直都有求必应……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心头油然而生，安红袖心下一慌，放在身上的手猛地攥住了衣裙。
是了……
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总会露出破绽。
楚瑜说的没错。
可……
可……
如果上官正则喜欢她的话，那岂不是她害了元素？
“你怎么了？”
见安红袖红了眼，却是嘴角动了动，半晌没说出话来，上官正则担心的蹙眉。
“没什么。”安红袖摇头，艰难的扯出一个笑。
“我是想让你帮我张贴个告示出去，看看有没有人想要学……”安红袖咽下心口的苦涩，将楚瑜同她说的那些，一一复述给上官听。
“嗯，好，这个简单。”上官正则一一记下后，抬眸，视线温柔地看着安红袖，道：“你可想好在她们教他们了？若你还没想好，我可以帮你找一找。”
“嗯。好。”安红袖点头，可攥着衣裙的手，却是紧了又紧。
“对了上官。”安红袖忍着酸楚道：“这件事以上官家的名义来就好，到时候，也方便一些。”
“嗯，好。”上官正则点头，桃花眉眼温润如斯。
“麻烦你了。”安红袖笑着道谢。
“不麻烦，这对于上官家，也是一件好事。”上官正则说着，放下毛笔，问道：“对了，我听说，魏小姐给你递了请帖。”
“嗯。”安红袖应声，脑海里却满是元素哭红了眼的模样。
“那你……”上官正则原本还想再问，见安红袖低垂着眉眼，无精打采的，眸光转了转，笑道：“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歇息吧。”
“不用。”安红袖站起身来，强打着笑意道：“我自己回去就成了。”
“嗯。”上官正则没有强求。
“那我先走了。”安红袖冲着上官正则笑了笑，这才转身。
却在转身的刹那，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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