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你惊艳当时，历史的车轮滚滚而过，都会被无情淹没，没有什么可以永恒，多少永动理论，最终都被推翻，然而，总有那么一些事物，会存在的很久，比如文化，至少星空下人类的几个最强大的国家，都是有着万年承继了，在这样的框架下，气功界同样也有这样的门派，毫无疑问，武当和少林也都是有着近万年的存续时光了，事实上，打从第四层次出现之后，这两大门派也是仅有的能够从未间断过顶级强者的门派了，巅峰的时候，两大门派甚至都有过顶尖强者的数量达到一手之数的经历，远的不说，就在十多年前，少林派就都还是有着两位顶尖强者的，基于曲能不靠谱的性情，少林其实目前也正在培养第二位顶尖强者，但这需要时间，一蹴而就是需要莫大机缘的，星空下，真正靠着大机缘成为顶级强者的气功师，其实数量是很少的，从某些角度讲，黄远一行人这一次的机缘，少林派和洞虚派也是无比眼热的，只是武当派如今正势大，而且真气这东西也不可能强行从别人的体内提取出来，如小说里面写到的那些吸人内功的功法，在气功界不能说不存在，但也是有着诸多使用限制的，本身也是，不同属性的真气，强行吸纳的话，若是镇不住就必死无疑。
既然不能死，那就不能战到极限，无法战到极限，曲能就没办法打破自我界限，所以他输了，输给了贵许安，输给了门派拘束，输给了自己，他的面容，无奈而无助。
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僧袍，那是他强行施展功法的代价，肉身其实已经开始无法承载了，若这个时候扒开他的衣服，就能发现他全身都在淌着血，这样的情形，放到普通人身上，那是必死无疑，但第四层次的强者已然脱凡，自然没什么大碍。
耳、鼻、喉，曲能的面部，同样很是恐怖，所谓的七窍流血，就是他这时候的写照了。
这就是脱凡么？望着这时候的曲能，黄远震动之中也有着向往，不同于S级生化战士肉身强悍无匹，同层次的气功师根本就是无惧肉身大多数情况的被破坏，可以说，只要不是爆体而亡或者被打成残疾，基本上就不会对脱凡程度的气功师造成太大影响，当然，终究是和S级生化战士能硬抗攻击不同，顶尖的气功师，被普通人打死的例子，史上也是有的。
“哈哈哈哈……”曲能笑得惨烈而疯狂，既然已是输了，他倒也坦荡，抱拳一礼之后转身就走，随着他的离开，许是已经开始镇压自身的情况，流血情况明显立刻停止了。
“好坦荡的一个人。”随性不代表不感性，对于曲能的表现，米真也有些感慨。
黄远深有同感，和其他几个人早被社会大染缸染得色彩斑斓不同，相对而言，他目前还算是可以跟着自己的心走：“曲能大师的确是一个真性情的人，只希望他没留下什么后遗症。”
轻轻一笑，笑声不带什么感情，柳静依对于曲能的行为是没有丝毫在意的，只是给黄远稍作解释：“后遗症肯定是有的，至于多大程度，估计只有掌门才能知道了。”
刚刚结束的一战，曲能没能爆发，贵许安自然是全身而退，这时候回来，正好听到柳静依说话，面上浮出些许感慨，微有惜意地道：“第五拳，曲能到底是打出了一多半，他的肉身破坏很严重，接下来的十余年，他都轻易不能再动手了，需要静养回复。”
这时候不是细讲的时候，何况也没必要细讲，但凡气功师能破入第四层次，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旦肉体老化，就会发现肉体和真气之间的关联，也会明白为什么寿命可以增加。
同样，稍稍和曲能聊了几句之后，鲍真人也上前了：“贵掌门，这一局，该你方定了。”
闻言，早有定计的贵许安也不犹豫，立即示意龚辉出战这一局。
见得龚辉出场，不等鲍真人安排，宋立便走了出来，无论如何，也只有他能和龚辉一战，可以说，场中人数不少，顶级的强者也超过了一只手，但站在巅峰的，只有他们两个。
“如何分胜负？”面对龚辉，宋立显得很自信，但他很清楚，他和龚辉所能发挥出来的战斗力相差无几，除非分生死，不然要分个高低上下，实在是很难，而每一个S级的生化战士，都属于是国家的储备，基本都会有任务在身，像此刻这样的情况，是极其罕见的。
宋立提出的问题，诸人都是有考虑的，这时候贵许安提出了自己的观点：“以范围定吧，你俩划定一个战斗范围，先落在该范围之外的人输。”
“可以，我方没意见。”对于这个方法，鲍真人表示了赞同。
点了点头，宋立和龚辉走到一起商议起来，两人都比较干脆，很快就划定了范围。
下来宋立和龚辉分别双腿落入地面以下，快速动了半圈，待到碰面的时候，一个直径十米左右的大圈就出来了，黄远等人看不真切，但实际都是入地三十厘米左右。
这两人也不墨迹，划好圈子之后，立即双双落入圈子中心，随后就交战起来。
和曾经见过的刑叔的战斗方式差不离，两人直接是近身作战，不过更加高级，速度快极。
稍稍望了一两眼，黄远就不得不放弃了观战，那两道影子简直像是将数百桢的影像画面在一瞬间播放一样的急速快进，看得他眼晕，也其实啥也看不清，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一刻，像是超过一万头草泥马从他心头呼啸而过，他不得不鄙视自己实力差劲了。
当然，不是他看不到啥，当下，能看到些的，也就那么三个半的人罢了，之所以说是三个半，是因为米真固然能观战，但对自己的实力都还没掌握，理解也不深，有些跟不上节奏。
“不必在意，等你破入这一层次，就能观战了，这需要感应，才能抓住一些画面，除非能达到这一层次的巅峰，不然怕是也不能尽观他们的战斗的。”观战不怎么真切，米真便有些心思落到了徒弟身上，看到徒弟无语的模样，明白过来之后，将给了徒弟听。
原来是这样，黄远这才理解，本来他也是很疑惑的，这种根本就超出了人类体能界限的高速格斗，仅仅凭借人类的肉眼，他都想不通怎么样才能看得真切。
“他们是用武术战斗？”如果说之前曲能和贵许安的战斗，黄远还能看到一些的话，那毕竟是因为二者的肉体还是偏于普通人的肉体，这时候，他对一切都很好奇而又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