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见面,凌景也被原萤黑糊糊的眼线吓一跳,见她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想也没想,直接脱下自己的棉袄盖到她身上。
“不用,”即使牙关打颤,原萤仍在逞强,“我没事,你不用把…”
凌景打开车门,手护在车顶,让她先进去。
“谢谢。”
车里的暖气让她仿如再生。
凌景送她到家,又帮她开空调倒热水煮姜汤,见到狗碗空了,还帮狗子添好狗粮和水,临走前又嘱咐她洗个热水澡再睡觉,以防第二天感冒。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多问一句她今天为何这样狼狈,这一点让原萤非常感激,他好像维护了她那弱不禁风的自尊心。
但不遂人愿,第二天,她还是感冒了,打喷嚏伴随流鼻涕,一盒纸巾很快就被抽完。凌霄清早路过她办公区,语气颇为哀怨,质问她昨晚为什么不陪着他。
他的质问换来原萤冷冷的回答:“因为您不缺女人。”
凌霄一愣,察看四周没有别人路路过,手撑在她的办公桌,将她圈在怀里,小声询问她怎么了,为什么对他这样冷淡?
原萤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凌总,现在是上班时间,请您自重。”
“宝宝,你感冒了?”他终于觉察出她鼻音不对。
“是,感冒了,”原萤从抽屉里掏出口罩带上,“所以请您离我远一些。”
凌霄很想问明白她为什么莫名其妙对他生气,只是一会儿还有个会要开,他却不能和她多聊。面对原萤冷漠的划界限,他悻悻离开,推门进入自己的办公室时暗想中午有时间再好好哄哄她。
哪知忙到中午,他约她吃饭时,原萤回应自己已经和同事在一起吃了。
下午东奔西跑去各地考察,途中,尽管他一直试图同副驾的原萤搭话,原萤回应简短,态度依旧不冷不热,好几次都让他碰一鼻子灰。
向抻坐在凌霄旁边,明显察觉到两人像是一对在吵架的情侣,他心思缜密,一向不爱多话,对于两人的怪异气氛也只作视而不见。
一直忙到晚上九点多才下班,为了怕自己脑袋发晕做错事,原萤这一天都没敢吃药。司机先送她到住处后,她客套的同车里的人道一声再见,然后头也不回的进入单元楼。
凌霄警铃大作,原萤在生气,在生他的气,而且是非常生气的那种!
车子开到市中心,凌霄突然指使司机前方调头开往对面那家高档商场。
向抻:“凌总,您要买东西?”
“是,你们车里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出来。”
凌霄说的很快是真的快,五分钟不到,向抻就见到他身影从大门口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暗红色的盒子。直到他坐上车,向抻才看清楚盒上的logo是某个奢侈品珠宝牌子。
向抻瞬时了然,凌总大约是又惹某个新欢生气,故而买东西哄哄对方。
司机将凌霄送达仙泉山庄后,继续开车送向抻回家,半个小时后,凌霄开出一辆红色超跑驶离车库。到达状元小区,他轻车熟路的掏出钥匙开门,大感意外的是,咖啡那只狗居然会出来迎接他。然而当他弯下腰试图去摸下狗脑袋时,不知好歹的狗崽子居然冲他龇牙示威,转身抬腿朝他放了一个巨臭无比的屁。
凌霄也是极度无语,他捏住鼻子换上拖鞋,直奔原萤的卧室。拧了拧门柄才发现门锁了,他深吸一口气示意自己要冷静要平和,这点破锁根本拦不住他。拿出钥匙扣常年挂着的那根可弯可直的铁丝,他故技重施,轻而易举就打开卧室的门。
顺手开灯,他蹑手蹑脚凑到床边,瞧着原萤沉睡的脸,忍不住伸手摸摸感受那光滑的触感。半梦半醒间,原萤迷迷糊糊睁开眼,再次被他吓个半死。
“你怎么进来的?”
“撬锁进来的。”他承认的很干脆。
原萤傻眼,非常恼怒的请他离开。
“宝宝,我只是太担心你而已。”凌霄伸手去摸摸她额头,殷勤问好:“药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