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瑾怡在书房找到凌霄,他正在抽烟,烟灰缸里满满的烟蒂。
卓瑾怡皱眉捂鼻,“说了多少次,不要在家里抽烟。”
凌霄:“你怎么还没走?”
卓瑾怡神色一凝,“凌霄,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哪里惹到你了,你要这么对我?”
“你现在就惹到我了,”凌霄灭掉烟头,头仰靠在椅背,“见到你,我心情很不好。”
这是人说的话吗?
卓瑾怡双眼再次充盈泪水,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翻脸比翻书快的人,“你,你知不知道你的话有多伤人?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是。”凌霄掀起眼皮,轻飘飘道:“不爱了。”
“凌霄,你混蛋!”
卓瑾怡哭着跑出房间。
楼下等待的赵芊芊与另一个女闺蜜见卓瑾怡哭的伤心,气得要上去同凌霄理论,卓瑾怡拦住她们,只让她们尽快带她离开。
这一夜注定无眠,除了斜对楼的冷月,她放下望远镜,心情颇好的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又去舒服的泡了个玫瑰澡才施施然上床睡觉。
原萤在医院待了五天,凌霄就陪了她五天,只一点,无论他说什么,原萤都不与他搭话。陪护很尴尬,只以为小情侣吵架,私下里没少劝原萤大度一些。
直到出院那天,凌霄欲送她去新租的房子,原萤才跟他讲了第一句话,也是拒绝的话:“我自己会打车不劳你费心,以后各自前程,别再联系了。”
凌霄想要去拉她,原萤却下意识往后退,满眼的防备。
她不再信他了,永远。
凌霄愣在那里,手悬在半空中,原来她只一个动作就能刺疼他。他眼睁睁看着她对他避之不及,看着她远走,看着她拉开出租车门坐上去,看着车子疾驰而去。
※
因为离得近,凌景是最先注意到原萤状态不对的人,与她聊天时,她频频走神。
“嘿。”
他伸出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原萤视线聚焦,终于回过神,一脸茫然,“什么?”
“我说你出差这几天累坏了吧?”
“有点儿。”
“你们公司也够奇葩,都快离职的人还安排你出差,不压榨完你最后一点剩余价值是不罢休。”
原萤附和性笑笑。
“你脸色不好,我晚上给你炖点老鸭汤吧?”
“好,谢谢。”
原萤低头喝一口热茶,掩住夺眶的眼泪。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无人关心时,她能扛得住,但别人不经意的一点关心却能轻易挑起她的委屈。
“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新西兰?”
徐婉之的婚礼在新西兰的皇后镇举办,请了当地的有名的婚策公司,形成早已安排满当,只等大婚当日宾客齐聚见证婚礼誓言。
凌景:“下周一出发,你呢?”
“那正好,我们一起走吧。”
“你不是说你下周一要有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