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斜眼看他的乐天钧直接笑喷了:
“赛车俱乐部?只有你一个人的赛车俱乐部吗?咱们学校除了你谁还玩那东西!”
“呵,小孩成年人的快乐你不懂。”
“算了不管他,诶,你们两个都来吧!”
乐天钧直接放弃了楼鸿风,转而招揽沈逸飞和乔双鲤,但是别说那些乐器了,乔双鲤有自知之明,他唱歌都跑调哪,那能参加什么乐队呢!而沈逸飞就更直截了当,诚实道:
“我只会钢琴小提琴,唱歌也一般,不太想参加乐队。”
“啊,你们都不来吗?”
乐天钧有些失望,好在他来得快去得快,转眼就重整精神絮絮叨叨:
“哎,那你们打算搞个什么社团?”
“莎士比亚戏剧研究社。”
沈逸飞很认真道,面对三人同时投来的诧异目光,他显得有些迷茫
“你们为什么这样看我?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人不喜欢莎士比亚吗?”
大家表面应和,背地里乐哥不可思议向乔双鲤小声哔哔:
“这个世界竟然真有人真情实感喜欢戏剧研究?我看沈逸飞不是十八岁,是八十岁了吧!”
“我觉得这个其实也不错。”
乔双鲤咳了一声,挠了挠头。他倒是对戏剧没什么太大兴趣,不过这种戏剧社听起来就是那种平时只用看看书,顶多写写读后感,完全适合他这种不喜欢露脸的阿宅。他还专门去校园网上查了下有关社团的事情,发现这个确实会加很多第二课堂的分数,而且要组成一个社团至少需要两个人。
乔双鲤对社团其实没有太大的兴趣,也不想自己搞,干脆就加了沈逸飞的莎士比亚社,每天读读文学,陶冶情操也挺好的,还能练习一下英语。而楼鸿风那个赛车俱乐部当然也没搞起来,这个学院里边和他家境差不多的人几乎全在乔双鲤他们宿舍了,没有人家里再有那么多超跑,还能直接大方拿到学校里来。
到最后他臭着一张脸,直接加入了乐天钧的乐队,要了主唱的位置。虽然已经凑够了两个人,但是乐哥显然对四人乐队有执念,他又从别的宿舍拉来了个敲鼓的,就差一个吉他手死活找不到。
眼看着社团报名日期逐渐逼近,乐哥没法,最后耳根子软的乔双鲤还是被说服拉了壮丁,被一通‘吉他好学,小学生都会!’‘反正你就站在楼鸿风背后弹,不需要露脸!’‘也不需要唱歌’看似很有道理的说法说服,勉强被拉过来充场子
而让所有人都感到惊讶的是,沈逸飞那个莎士比亚研究社在没有任何宣传的情况下,不声不响竟然也有人主动加入!看着很文文静静,抱着一本纯英文书坐在桌前,认真和沈逸飞讨论文学的的卷发大小姐席慕,乔双鲤忍不住想@一下楼鸿风。
社团总算是建立了起来,也算给他们年级的学习生活增加了一些课余活动。本来以为这个社团建立了也就没事了,谁知道当天晚上社团负责人去开完会,回来后就说在元旦联欢会上每个社团都得出节目。
这下子乔双鲤偷懒的想法泡了汤,直接被乐哥天天拉过去学吉他,好在别墅宿舍隔音不错,要不然肯定要被举报扰民。顾临安确实是离开了,就在他走的第二天,特战给乔双鲤安排的特教团也下来了,开始在课余时间给他专门补课。
顾队在临行前帮他处理好了鲁珀特的事,在温成斐和另一位老师的监督下,乔双鲤开始尝试练习。他的学习生涯自此就过得充实了起来,一边是满满当当的课,下课后还要兼顾练习吉他和做鲁珀特,每一天都过得充实又快乐。
按照科学严谨的计算,大概在两个月后乔双鲤体内剩余的绝望力量就可以大致操控了,等到那时候也就能尝试着看看,他到底在吸收绝望上有没有帮助。
然而仅仅只过了一个月,意外就发生了。随着乔双鲤灌注鲁珀特越来越熟练,现在每一颗玻璃珠里现在都已经能承担他大概百分之一的力量。等到做了大概三十多个水晶珠后,乔双鲤隐约觉得自己身体里的力量好像能够控制了,于是在童校长的特意看护下,他尝试着又用绝望吸收了一只空兽。
依旧是饱足感传来,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乔双鲤总觉得自己好像长高了一些。温成斐先给他量了身高,又测了体长。乔双鲤不是错觉,算上尾巴他确实长了有将近三厘米。
乔双鲤早在高一的时候就已经不长个儿了,这个消息着实让他感到惊讶喜悦。仔细检查过后,温成斐向他愉快的宣布道乔双鲤现在进入了迟来的发育期,预计在这个阶段里,他还能再长十厘米左右。
猎杀者的猫形从某种程度上也反映了本人的身高,布偶缅因那样的大型猫通常身高都在一米九以上,像顾临安那样体型极其庞大的,几乎能长到快有两米高,而中型猫则基本都能长到一米八,小型猫则在一米七到一米八之间。而且通常情况下,男性能够长得比女性更高。
乔双鲤的拟态,苏格兰折耳属于中型猫,虽然因为他的拟态特殊,可能不如其他中型猫长得高,但还是有得长。
这本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乔双鲤早对自己的身高不太满意,知道后开心地跟过年似的,为了能长得更高吃了顿营养晚餐后早早就满怀期待的上·床睡觉了。然而这一天晚上,却是噩梦的开端。
字面意义上的噩梦开端,乔双鲤整整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梦境中似乎时光流转回到最初,他所恐惧的一切事情都在眼前重新回放了一遍,包括最早之前父母的离去,被冯倩她们的打骂,还有后来同伴被空兽吞噬,小区里其他人莫名其妙的失踪。
那种阴森恐怖让人喘不上气来的窒息感无时无刻环绕着乔双鲤,令他在梦中极为痛苦。然后,乔双鲤看到了自己的死
全世界的绝望如同黑雾一般将他笼罩在那深不可测的黑暗中,他看到自己浑身都被烈火烧焦,眼眶空洞,嘴大张着,死状凄惨血腥,宛如真实一样。他甚至能够清晰看到自己脸上的极端恐惧不敢置信的神情,仿佛看到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
猩红火焰还在他的焦尸上燃烧着,那是爆裂一般的赤红色火焰,把乔双鲤的五脏六腑全都烧成灰烬,血管干涸崩裂,痛苦不堪,那种灼烧一般的痛苦感觉乔双鲤如临深渊,火焰宛如镣铐般恶毒缠绕而上,挣扎不开。而下一刻,乔双鲤看到了楼鸿风。
他似乎长大了,浑身穿着漆黑作战服,神情刚硬冷漠。面对乔双鲤欣喜求助的神情楼鸿风面无表情弯下腰,用匕首直接割掉了他烧焦的头。
那刀锋割破喉咙的恐怖触感让乔双鲤直接惊叫着苏醒了过来,大脑一片空白。他剧烈喘息着,背后冷汗津津,瞳孔略微放大,还没有从死亡的极端恐惧中回过神来,身上似乎还有被烧焦的火烧火燎的感觉。乔双鲤直接跳下床冲了个澡,手指还有些哆嗦,回来后也不敢再往床上躺。
他总觉得那里还弥漫着硝烟焦炭的味道,令人作呕厌恶,乔双鲤干脆在床旁边上的凳子上眯着眼坐到了天明。第二天他看楼鸿风的感觉都有点不对劲,好在这只是个噩梦而已,乔双鲤不久就忘了这件事,专心致志的上课,然而在当天晚上噩梦,继续如期而至。
依旧是他所想象中全部最为可怖的事情重新发生了一遍,再次体验当时的痛苦无助恐惧与绝望,身临其境,如临深渊。等静下来后,乔双鲤感觉自己被关到了一个空间里,仿佛个半透明的盒子,他能看到一切,但是其他人却全都对他视而不见。
自己就像被困在玻璃罩中的小虫,无数面容模糊的人从外经过,乔双鲤拍击着墙壁,尝试着呼救呐喊,但完全没人能够注意的到。空气渐渐缺乏,乔双鲤感觉到了窒息,他疯狂捶着那半透明的墙壁试图冲出去,但全都是无用功,窒息宛如一只森冷铁手掐住了他的喉咙,到最后乔双鲤靠坐在盒子边上,双眼模糊,脸憋的紫红。
恍惚间他看到了沈逸飞的身影,暹罗猫站在不远处冷漠注视着他,那双蓝眼睛冷的像冰一样,没有半分感情乔双鲤就这样直接被憋死了,死亡痛苦感如期而至,当他猛的惊醒过来时,仍然如鲠在喉,他握着自己的脖子拼命咳嗽,咳到脸都红了才终于喘过气来。
“这是怎么回事?”
乔双鲤大口喘着气,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再怎么着他也不可能连续梦见两天自己被舍友给杀死呀,难道是最近压力太大?还是这张床的玄学问题?
再看向自己的床,乔双鲤眼神都有点不对劲了。洗了把脸,时间已经指向了凌晨四点,他困倦打了个哈欠,但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再上床睡觉了,干脆又拿出来上课做的笔记开始复习。一直到了第二天快要亮的时候才又有了些许困意的乔双鲤趴在桌子上小憩片刻,享受这极为短暂不受噩梦侵扰的时光。
6:00,西藏自治区,林芝地区,朗格错差乡,朗县错差小学。
阿尔穆隼羽翅划过蔚蓝苍穹,转而化为天边的一道黑影。穿着藏袍脸颊上两团高原红的老师敲响种,慈祥看着学生们嬉笑着涌进走廊。转而用藏语善意同旁边的人说道:
“锅里给你留了饭。”
那人也不做声,沉默点了点头。他是个高瘦的人,浑身裹在破羊皮袍里,弯腰驼背,上半身几乎与地面平行。他右半张脸被破布巾裹了起来,露出的脸上全是被风霜烙印出的深刻皱纹,神情麻木,眼珠木然,手里捏着个转经筒,间或一轮。
他弯着腰,慢慢把地面打扫干净。没有去盛饭,直接回到自己简陋的小屋,腿脚似乎不方便,步伐拖沓。仔细关好门,落上锁,男人这才从喉咙中扯出一声压抑至极的痛苦呻·吟。眼前一空,男人竟变成了猫,乳白色的猫瘦骨嶙峋,眼角被眼屎糊满,皮毛上全是藓斑,后腿以古怪的姿势扭曲着,似乎折断又被蹩脚的手法接上了一样。
最引人注目的是猫的耳朵,它们耷拉着,贴在脸颊两侧,仿佛耳骨出了什么问题似的。那只猫团在漆黑脏污的被子上,哆嗦成一团,脏毛在根根竖立,可怖又可怜。他仿佛被什么极恐怖的事情吓坏了,蜷缩成一团,哆哆嗦嗦地痛苦喵着:
“来了……鼠王的呼唤又来了……”
“又出现新的折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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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甜文作者,he,放心=w=
噩梦是以进入发育期为界限的,所以之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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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