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队气息遍布国家每个角落, 只要他在,那些禁区里的大老鼠们就不敢作祟。’
刘老师提起顾队时声音中满是崇敬与骄傲,这是属于华国人的骄傲,也是对绝强者的信赖和敬仰。顾队是一面高昂的旗帜,全华国猎杀者心中最仰慕的存在。就像一根定海神针, 只要他在, 就定住了所有人的主心骨。
而乔双鲤则是在想,当初他信誓旦旦对着顾队说想要加入九局同他并肩作战时,男人漫不经心的笑。
‘等你真正知道九局的意义, 知道九局背负了什么。’
九局背负的……
乔双鲤神情复杂, 喃喃自语。忽然他又偷偷低下头,忍不住的笑,像只偷到鱼吃的小猫。
这么强的顾队,所有人崇拜的顾队,是他的导师。自己还去过顾队的家里, 一起吃过火锅。
顾队还给他火焰……
够了。
乔双鲤侧过脸假装看向窗外, 不让别人注意到自己脸上的笑, 压下心底深处的悸动, 只剩下一声叹息。
这样就够了,乔双鲤,你不要贪心。
……
顾临安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 坐在对面的老人端起茶杯, 见状悠然摇头笑道:“被骂了吧, 惹了这么大的事。”
“哪能啊,我这不是为您考虑吗。”
顾临安叫屈,吊儿郎当的笑,熟门熟路从报纸堆下面抽出皱皱巴巴的烟盒,磕了半天倒出来一根烟,自己点上,含糊道:“小乔要擦破一丁半点油皮,不得把你们心疼死。”
“你要是真这么心疼就该让他来政府任个闲职,起码没有危险。”
老人脸色一正,拍开顾临安偷摸向下面抽屉里伸过去的手,没好气笑骂道:“掏什么掏,没了,都被你抽完了!”
“上次我来看还有半盒……”
顾临安悻悻往后一靠,吐出一口烟气,烟雾缭绕间那双鹰般锐利的黑眸半阖:“小乔不是温室里的花朵,平静安逸的环境会毁了他。”
“你怎么知道,他渴望的不是平静的生活。”
老人意味深长,面对顾临安气势丝毫不落下风,肩膀上的军衔上两星闪闪发光。
“除了战斗之外,乔双鲤在其他方面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我们国家不差一名S级的战士。”
“诶唷您老跟我说这话。哪里不缺了,缺的很好吧。S级的小崽子我可不嫌多,再多来几个我都能退休了。”
“顾临安,别给我打马虎眼。”
老人严肃起来,放下了茶杯,苍老的双手交叠,苦口婆心。
“你不要总把人想的那么坏,我会保证乔双鲤同学在后方的安全。他将会有极高的成就,同时国家也将保证他的安全。乔双鲤才十八岁,他将来还有很多的机会,战场无眼,即使是你也不可能保证他绝对的安全。一旦出了问题那将是国家的损失……”
“别,您可别给我盖高帽子。”
顾临安掐掉了眼挑眉笑道:“我当然相信您的保证,但——你不觉得,这个笼子太小了吗。即使它是用金丝编成的,里面镶嵌了宝石珍珠,那也是个笼子。哪有十八岁小年轻就心甘情愿往笼子里住的,那都是七老八十……”
“顾临安!”
老人脸色黑了,没好气道:“哪里有你说的这么难听,政府部门的高职可是无数青年才俊可望不可及的,瞧你说的东西,什么笼子,你怎么就老往人往坏处想……”
“您知道我的意思。”
顾临安不卑不亢:“他在别处,我不放心。”
老人被气的皱纹都展平了,斥道:“你不放心?顾临安你不觉得自己管的太多了吗,要不然让乔双鲤自己去选,他可不是你儿子!”
话音刚落,顾临安恍然大悟般‘哦’了声,利落一点头:“行,那回头我带这小子户口本改名去,以后他就姓顾了。”
“啊?”
老人被气懵了,啊了半天没后话,半晌才愤愤哼了一声,转而又被气笑了,骂道:“独裁。”
“诶诶别给我盖大帽子啊,我可是社会主义的斗士。”
顾临安轻松下来,捻起来刚才掐灭的烟屁股刚要往嘴里叼,结果被老人拍了下手背,满脸遗憾唉声叹气地扔到了烟灰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