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一只黑色折耳猫恹恹蜷缩着,整只猫团成一团。毛绒长尾可怜巴巴收拢着,柔软脸颊搭在黑色前爪上,双眼紧闭,泪腺上有些分泌物。
确实是病了的样子。
顾临安心尖上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掐了一下似的,瞬间就软了。他没打扰乔双鲤的睡眠,小心关上门,转身离开到温成斐那里问清楚了情况。没注意在他离开后,病床上小猫咪悄悄睁开眼,胡须狡黠抖了抖。
黑折耳猫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惬意舒展身体。他现在已经是大猫的体态,足有十一斤重,发育的很好,浑身毛发光泽亮丽。前爪蜷缩,乔双鲤舒服地用枕巾蹭了蹭下巴,小声打了个喷嚏。
他确实是感冒了,还有点发烧,格外嗜睡。在顾队离开后他很快就陷入了梦乡,这一觉就到了傍晚黄昏。
如果可以的话,猫能睡上一天。乔双鲤现在也是这样,他还没有完全醒过来,眼睛半闭半整,懒洋洋舔了舔爪子。他舔实在是太漫不经心了,舔来舔去都是爪子前面那截,差点含着爪子又睡过去。但是很快的,旁边床垫忽然一沉。熟悉的气息接近过来,温柔舔了舔他后脖颈的毛。
乔双鲤舒服的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向后蹭了蹭,撞上一堵柔软的‘毛墙’,似在催促。果然很快的,细致技巧高超的舔舐继续了,后颈处的毛发被一次又一次的梳理着,不紧不慢,却有强迫症一样,把后颈蓬松柔软的黑毛舔成一簇簇的,彻底烙印上自己的气息。
乔双鲤被舔的有点烦,但是一只猫在半睡半醒的时候容忍度是很大的。他坚持不睁开眼,任由后面那小刷子似的舌头一次次执着舔着后颈。终于,它离开了,开始顺着脊背向后面移动。可是没多久就故伎重演,像是对后颈那里病态的执着。不断地嗅闻,舔舐,除了舌头,还有牙齿。
酥酥麻麻的舒服感减缓,牙齿咬的乔双鲤有点痛。他抗议喵了声,翻了个身,把后颈藏在枕头下面,露出毛绒圆润的侧脸和天生上勾仿佛含笑的嘴角以及小半个腹部。
他腹部的毛很长,而且是全身上下最柔软的地方。因为打滚显得有些凌乱慵懒,蓬松毛发像是一朵绽放黑色的蒲公英,让人忍不住想试一试那绝佳的手感。就连刚才无比执着后颈的人也在诱惑下低头,庞大身影克制又强悍地压了下来,先是试探舔了舔腹侧的毛,见折耳没有反应后又继续下移。
“啪!”
乔双鲤忽然惊醒,猛地翻身坐起,他浑浑噩噩的,不记得做了什么梦,模模糊糊的似乎有庞大强悍的巨兽死死盯着他,亲昵又贪婪,他迈着优雅的步伐悄然接近,同为雄性的强大气息铺天盖地将他完全包裹,近到不可思议的距离,瞬间就让乔双鲤从梦中惊醒了。
乔双鲤毛发凌乱的茫然打量病房,后颈和腹侧湿漉漉的,感觉有点怪怪的,但他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坐在床边,专注望向他的高大身影。
“顾队!”
乔双鲤耳朵一下子就立起来了,眼睁的溜圆,满脸都是毫不作假的惊讶欣喜:“你怎么来这里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
顾队腿舒展开,俯下身摸了摸他的头顶,又挠了挠他的下巴,手心干燥温暖:“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小朋友都病的昏迷了。”
“也没有昏迷,就是感冒而已。”
乔双鲤小小辩驳道,尾巴却是受控制的甩来甩去,难掩开心。刚才半睡半醒中那点疑惑完全被他抛到了脑后,此时的乔双鲤精神高度紧张,全神贯注放在跟顾队的交流上,表面上还是只病的软塌塌的小猫咪,被顾队硬是塞进了被子里。
蓦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折耳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滚圆的鸳鸯眼和趴趴耳,十分为顾队着想道:“顾队我感冒了,别传染给你。”
“感冒而已……啧。”
顾临安反而坐到床边,手拄在床上,距离他更近了,俯视乔折耳,眯了眼若有所思:“来英国没多久,怎么就和我生疏了?”
乔双鲤心跳的很快,顾队离得实在是太近,那张英俊硬气的脸简直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感,得亏自己现在是猫态。乔双鲤心里有鬼,怂的不行,下一刻顾队却又直起了身,就像是一块巨大乌云挪开似的,瞬间空气都轻松了。
“昨天拍卖会的事情,你也知道。”
话题突然跳到了拍卖会,乔双鲤心中一突,就听顾队慢条斯理道:“所有暗拍品失窃,据说是安哥拉王暗中下手。”
顾队甩锅技能也早就点满了,说起这话时脸色坦然,没有半点异样。
“这次我来是有突发情况,不能待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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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