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自由,不是没有束缚。
不要怕,出了错,才知道怎样是对的。
不要怕,那是过去了。
你想着不要怕,和想着要怕,有何区别
专注本身。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入却又不可失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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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里太不宽敞了,哪里能练剑啊?”花千骨摸摸脑袋,偏过头看着白子画。师父授艺,总是不拘一格啊。
“全在你心念之间。”说罢横霜出鞘,在空中舞了个剑花,白光幻化万千,千山万山,冰封雪飘,千树万树,落梅无尽。其间隐现银色星点,正是横霜的剑光。
花千骨水亮澄澈的大眼睛睁得更大,眼里有整个浩瀚星河。
师父的出尘之态,端坐亦清光敛聚,坐席生辉。若是执剑凌风,又将是怎样盛景!
但师父从不轻易现身手,对敌也直到最后关头,授徒仅仅是指点一二。
“你试试。”三个字如筝弦余响,仙乐始成。
白子画淡然把横霜剑递给花千骨。
花千骨还徜徉在师父的惊鸿之影里,痴痴地望着前方,双手不自主接过横霜。
感受到剑身清气和师父的气息,她才稍稍醒来,心怯地看了白子画一眼又低下头:“师……师父,我怕会把房间里的东西弄坏。”
“有修补诀。”
“师父的剑我使不好。”
“断念也是我的剑。”
花千骨再也想不出什么推托之辞,只有畏手畏脚地比划了几下,倒是什么也没碰到,却全然没有行云流水之势。
“你心中拘束,剑式又如何自由"
“我怕出错损坏物件……”花千骨小声说。
“不用怕,有时出了错,才知道怎样是对的。”
花千骨一咬牙,把横霜挥舞开来,书柜中几本书应声落地。
花千骨颓丧地看着散落在地上的几本书。
“没关系,再来。”白子画说着,却一扬手,一本书从地上飞到了他手中。雪白纸张在空中翻开,一瞬掠过,仿佛也神往召唤者的仙容。
花千骨凑过去:“不就是一本普通的医书嘛。”不明白师父又看到了什么看不到的东西。
“你先练剑。”白子画也不抬头,继续翻看手中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