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去何处找寻。只好回绝情殿。喊了几声“师父”,无人回应。又观微,一片混沌。
观微过新入门弟子那边,一切如常。仿佛风希不曾存在过。只有闵沧蔚还恍恍惚惚,似是受了惊吓,却也不说一个字。
观微风希,也和观微师父一样,毫无结果。
天色向晚。花千骨在绝情殿踱来踱去。师父是不会让她寻到的,只有等待。
无心修炼。
天海湛蓝和夕阳调成雪青色。往常这时,她总和师父坐在桃花树下用晚餐。
远方天海凝聚一道不可直视的光芒,顷刻满树桃花红极至白。
师父回来了。满面肃然,似要收束起疲乏却不能。
“师父,风希他……”
“这几个时辰不好好修炼,做什么去了?”额间泛起责备,隐去了疲惫。
花千骨一惊,近日师父对自己如此严苛,她却最是在不能安心修行的时候。
不敢辩解,无可辩解,赶忙跪下道:“弟子有错。请师父告知风希安危。”
白子画叹口气,扶起她来。大难当头一刻千金,小骨却浪费了整整半日,本来很是生气。可小骨近日在他面前谨小慎微,总像个犯错反省的孩子,他反而不知如何责怪了。
这样也好,近日修习心法时时艰难,小骨若再和他对着干,只怕他也要失控。
“和师父去看风希。下次再见你偷懒……”
“师父,下次再不敢了!”听小骨急急答道,恭敬中掩盖不了愿望被满足的窃喜。
答得倒快。一时气也泄了大半。不管心绪如何纷乱,切不可将心法疑难和前事忧虑都转到小骨身上。
风希沉睡。回复往日熟悉的面貌。微微扬起的眉毛让花千骨想起初见他时的调皮天真。还在茅山,跟师兄玩闹撒娇……那时真好!
徐生坐在床头。无限慈爱和无限担忧,笼罩着风希。他目光却陷入往事,看着风希像看着另一人。
看到白子画二人,徐生向门外做了个手势。三人走出去。
花千骨看看白子画,又看看徐生,不知从何问起。
“风希急于求成,幸而及时发现。是以修行不可心存侥幸……”白子画先开了口。该如何说?说出来又成了教导小骨。
就这样简单?不敢怀疑师父。看向徐长老。徐长老低声叹着气,并不打算说话。
“那……会不会……很……危险?”花千骨吞吞吐吐,不想说这几个字,可是找不到替代的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