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当即是嚷道:“他摸我胳膊!”
“摸你胳膊着就算耍流氓啊,你这身子娇贵,别人碰不得了,那碰你下你是不是也要说我耍流氓?”
检票员白了她一眼说道。
检票员说话虽然不注意下限,但是让人听了在理。
那小姑娘被这样一说,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了。
就在边上的人意犹未尽的时候,锈迹斑斑的绿皮火车吼着大嗓门进了站。
边上看戏的人见火车到站了,立马就散了。
该下车的下车,该守位置的也不含糊,等别人上车,一不留神自己位置肯定没了,谁还管别人的破事。
这事虽然解决了,可受到这种无妄之灾,谁心里也不舒服。
火车由南向北,气温也慢慢暖和了起来,不至于冷的渗人。
车箱里面虽然人多,但是也不保暖,冷气冲着节口,滋溜溜地往车厢里面灌。
这车里面人多,杂味也多,所以一会热一会冷的,还臭气熏天。
不过离家越近,周若男心中的欢喜就掩饰不住了,不会想着其他糟心事了。
周若男就这样手搭着椅靠,站着都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到外面嘈杂的声音把他吵醒的时候,火车已经停了。
到省城的时候,已经是夜里11点钟,县城是回不去了。
周若男先是找了个摊子随便吃了一碗面条,然后就近在旁边的招待所开了一间房。
火车上站了一天,腿都快走不稳了,插好门栓,就倒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周若男早早的起来,到县城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钟了。
早上的太阳出来了,地上残留的雪,早就化光了,只有路面有点泥泞。
洪县还是只有一条平常普通街道,店铺有不少家。
最阔气的房子就属于邮政局和供销社了,全县的餐饮业,除了最高的那家饭店,又多了一家面馆。
不过马路两边的摊子兴旺了不少,卖衣服的,卖鞋子的,卖吃食的,各种各样的都有。
依然很残破,依然很落后,可是周若男怎么看都是喜欢的,家乡的月亮比别处圆,就是这个道理。
回到家的时候,大门是开着的。
趴在门口写作业的周大伟,一下子看到周若男,开始没敢认,待看清楚了,一下子就扑过去了。
周若男把抱着自己胳膊的周大伟扒开,笑道:“我的小祖宗,能不能让我歇会,你多大了,把包给我拎进去。”
“我都15岁了,姐,你都不知道。”
周若男用手比划了一下周大伟身高,周大伟倒是长高了不少,“怎就你一个人在家,他们人呢?”
周若男也是没有看见徐青芝,自然是心里好奇。
“隔壁高婶子要生孩子了,妈和青芝都过去了。”
周大伟想了想说道。
周若男一脸恍然的点了点头。
周大伟把周若男的包拿进屋里,直接就开始翻了。
翻出最小号皮靴的时候,欢喜的直接套脚上了,连里面的吃的也顾不得了。
“二姐,这鞋尺码刚刚好!”周大伟一脸惊喜的抬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