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黄伟国字头,四方脸,浓眉大眼的双眼皮,可孩子是圆鼓鼓脑袋,小眼睛小鼻子的,眼皮还是单着的。
你说就是孩子随妈,可起码都会有点亲爸的模子,这孩子都是一点没有。
“这种八卦你也信?你不是在看书学习吗?”周若男一脸无奈的看着林榆木问道。
“大家都是这么讨论,可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胡说八道。”林榆木抿了抿嘴巴说道。
林夏是一个很傲气的一个人,做啥事都是朝天下第一看齐的,怎么会随便找个农村男人。
顿了顿,林榆木紧接着又说道:“也就这胡兰还把大家伙当傻子呢,谁心里不跟明灯似得,她胡兰要是还要脸就该对这女婿好点。”
还没见过这黄伟,周若男也是深表同情,喜当爹的滋味估计不是那么好的,感叹道:“这就有点悲伤了。”
周若男这话让周虎听着乐呵,想着不愧是文化人,悲伤这词用在这里好恰当,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
林榆木紧接着继续道:“话说回来,这黄伟想吃城里的天鹅肉,酸甜苦辣都是他自个尝,他觉着城里姑娘是个仙女,就没考虑过有没有福气享。”
“这林夏被爹妈惯坏了,也被男孩子惯坏了,眼睛都在顶上呢,能真的对黄伟好?我才不信呢!黄伟也是个傻货,以前可是个民兵大队长,哪里能差找媳妇?”
民兵大队长虽然是贫下中农,可过的是富农的生活。
有热闹不看不是周若男的性格,立马就搬到了长凳架在墙头底下,趴在墙头朝外看。
不过由此也是看得出,这阵子林榆木在小院这没少看热闹。
林榆木见周若男这么孩子气,当即是笑着道:“你慢着点,别摔着了。”
周若男朝林榆木做了噤声的手势。
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拎着蛇皮袋抱着孩子蹲在墙角一声不吭。
男人头发凌乱,精神萎靡,但脸庞方正,不失方刚之气,一边哄着怀里哇哇大哭的孩子,一边紧攥手里的蛇皮袋。
“妈,一个是你女婿,一个是你外孙,你怎么这么狠心啊!”林夏一边不停的擦眼泪水,一边跟胡兰打亲情牌。
胡兰不为所动,大骂道:“我狠心?我狠心也是你逼的!”
周若男倒是对这两口子也没啥好感,毕竟两个人看起来都不像是什么正经人。
过了一会,也不见吵架了,一家人就在那干哭。
林夏又哭着道:“行,那我们走,这下顺你心了吧!”
转身就拉着孩子和黄伟走了,周若男伸着脑袋看,脚下不自觉的挪动到了板凳的最左边,结果长板凳的另一边跟跷跷板一样,立马就不平衡了。
她又没扒住墙头,在林榆木和周虎的惊呼中,一下子摔了个四脚朝天。
林榆木上前把周若男扶起来,发现周若男后背的背心居然破了,后背还拉出了一道肉眼可见的伤口。
地上砖缝里茼蒿的根尖还带着血。
“你也太冒失了”,林榆木当即是皱了皱眉说道。
周若男感觉后背滋啦啦的疼,“那个茼蒿之前是用镰刀割了,后面犯懒就没把根给弄干净”,她觉得是自作自受。
林榆木直接把周若男的背心掀开,“一会把衣服脱了,我给你弄点白酒洗洗,不然夏天很容易发炎的。”
“一会我自己来就行了。”周若男推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