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听闻此事,本就震怒不已,闻报秦深来了,当即让她跪下。
秦深不知何事,但也顺从的跪了下去。秦焕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头,目光环视周围一遭。看来是发什么了什么大事,该在的人是一个也不少。
老太太,秦镇北,高氏,秦姝。秦焕的目光一一扫过她们,随后将视线停留在了年夫人身上。
上回见过,又是苏应茹的母亲,她自是印象极深的。年夫人看着就是副怒气未消的样子,秦焕见状隐约猜到,莫不是苏应茹出了什么事情?
秦焕耐着没有问出来,等着年夫人先开口。
年夫人怒目瞪了秦深片刻,随即厉声质问:“你安的什么心?!说!为什么要送胭脂毒害我家阿茹!”
秦深一愣,随即急声关切道:“阿茹?阿茹怎么了?”
年夫人冷声嗤笑一声,“这个时候你居然还在装模作样,简直可恨!”
秦深虽然担心,但她也明白,此刻的情形,还是先解释清楚的为好。她深吸一口气,定声道:“我没有送胭脂给阿茹。”
“没有?”年夫人上前一步紧逼,盯着秦深怒目道:“你让丫鬟送毒胭脂给阿茹,阿茹还给了你支金钗,说,你把金钗藏哪里了?!”
秦深被年夫人的气势吓得有些微微发抖,但还是稳着声音回道:“我没有给阿茹送过胭脂,也没有得到金钗。”
“事到临头,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年夫人气得发抖,用手指着她的鼻子大骂着。秦深红了圈眼眶,她亦担心苏应茹到底怎么了,但却又无力证明自己没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
她紧紧咬着唇,不让眼眶里的泪水掉下来。
事关两府关系,秦镇北一拍桌子,将桌上的茶碗都震到地上,摔了个粉碎,他也怒声道:“既然你不肯承认,那就家法伺候!”
秦深身子一抖,霎时落出一行泪,却咬紧牙关,还是定声道:“我真的没有做过,我要认什么?”
秦深身子还未好全,哪里受得起家法?
秦焕见状赶忙上前拦住要来押秦深的家丁,朝着他们解释道:“这几日,我们院中的丫鬟根本没有出过府。”她停了下,想想又道:“只有个云霞,前两日告假回家了。”
秦镇北冷声道:“就是那个云霞去送的信,那日她明明去了定国府,怎么会是告假回家?而且云霞难道不就是秦深院里的丫鬟吗?!”
云霞去过定国公府?
秦焕对此事全然不知,她微微蹙了下眉,对这件事似乎已经看到了个苗头,她说:“那不如等云霞回来,事情自会明了。”
“等?这么大个事情你给我说等?!”秦镇北又猛的一拍桌案,怒声说完,又立即吩咐左右,“立刻去云霞家搜,马上把她给我带回来!”
秦镇北左右侍从应了一声就立即下去了,约莫一个时辰左右,就快马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