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焕呼喊着追上去,赫长恩却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去,秦焕始料不及,猝不及防的撞了赫长恩满怀。
带着温度的松香味瞬时将她整个人都裹住,秦焕耳后一红,忙后退了一步。许是赫长恩对她过于宽容,她胆子也就大了起来,直指着他手说:“还请王爷把耳坠还给臣女,以免王爷遭他人闲话。”
赫长恩靠近她一步,问道:“谁敢说本王闲话?”秦焕答不出来,却又想将耳坠要回来,由此憋红了脸。
赫长恩见她这副模样可爱,将手伸了出去,秦焕小声道:“多谢王爷。”她伸手去拿,可赫长恩却又临时改了主意,将握着耳环的手一下举高,秦焕反应灵敏,却也只是一下抓住了赫长恩的手腕,但却够不着他手中的耳坠。
“扔给本王的东西,岂有再拿回去的道理?”赫长恩轻笑一声,垂眸看着她。秦焕抓着他的手腕,二人距离极近,秦焕甚至能感到对方说话时吐出的热气,顿时想到那日在山洞中面前人姣好的身材,不由咽了一下口水,自觉脸颊发烫,立马松开了手后退两步拉远了距离。
“王,王爷若是喜,喜欢,留下就是。”秦焕的眼神闪躲着,不敢正视赫长恩。赫长恩见她这样,心中倒是更加愉悦,甚想动手捏捏她的脸。
他打量了她清瘦的面庞,柔声道:“没事多吃些,你脸上太清瘦。”秦焕并不明白他为何这样说,只是下意识的含糊应:“是。”
赫长恩笑笑没再多说什么,将耳坠握在手中,往前去了。
到了刑部尹府,定国公府和秦府的人都在外候着,外头也逐渐聚集起了百姓。虽然到了已有片刻钟,但楼正被赫长恩喊入后堂,还未出来。
秦深也是头一回见这样的场面,不安的搓弄着自己的衣袖,紧紧的贴着秦焕。
此时刑部侍郎从‘明镜高堂’的牌匾下走出来,宣道:“定国公府年夫人,苏应茹,将军府秦镇北,高夫人,秦深,秦焕,秦姝,留下,其余闲杂人等,退至堂外等候结果。”
秦焕约莫知道这是赫长恩的意思,心中自是感激,闲杂人等散尽,赫长恩便和楼正一起走了出来。
楼正抹了一把鼻尖的细汗,赫长恩只是说旁听,但他只是坐哪儿,就已经让人生畏了。方才的交谈,赫长恩虽未点名他的意图,楼正约莫猜到,他是要还秦家小姐一个清白。
等到赫长恩坐定后,楼正才如坐针毡般坐下,敲惊堂木的声音也不敢过大,他敲一敲惊堂木,宣道:“带人上来。”
李刚是个三大五粗的汉子,在家看见有官差来押自己,以为是赌债没还干净,撒腿就跑,半途跑掉一只鞋才被逮到。
李刚跪在堂上,仵作在侧厅验完尸,上前来禀道:“大人,死者大约是在一月廿七午时左右死亡,喉管断裂,是从背后被人用麻绳给勒死的。”
一月廿七正是云霞告假回家的日子,秦焕微蹙眉,难道当天就被人杀害了?
李刚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没想到这尸体就这么轻易的被找到了,当初就不该一时图个便利,早知给她扔乱葬岗去。
要说起来,也怪自己那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