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干什么？”白雪依嘴上布条刚撕开，连忙喊道：“陆哥哥，你想干什么？”
“陆氏是我明面上的生意。”陆霆衍关上地下仓库的门，“地下的世界，想了解一下吗？”
“去，把这个女人好好处理一下，记住不要留伤痕，省的她进局子惹口舌。”陆霆衍不屑亲自动手，吩咐手下道。
“是。”
“你们要干什么？”白雪依惊恐瞪大双眼，但很快就释然了，她已经疯狂了，什么都不怕了。
“你弄死我又如何，温瞳以后都是个丑八怪了。”她肆无忌惮大叫道，“你还不如找我呢，温瞳已经毁啦。”
“闭嘴。”陆霆衍被吵得心烦，直接塞了一块脏布，白雪依被呛得说不出话，头小鸡啄米一般低晃。
“你应该庆幸温瞳没事。”陆霆衍冰凉说道，“若是温瞳真被你毁了，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
“什么。”白雪依妄图开口，可惜奇怪酸溜溜的气味，呛的她喘不过气，失望伴随混乱，她恍惚瘫软下来。
“装死也没用。”他的背影毫不留情，“别弄死就行，打伤了稍微处理一下，送局子别太难看。”
“是。”手下会意，拿着针管缓缓走了过来。
“唔唔唔。”白雪依眼睁睁看着空气针打入血管，一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彷佛被人死死掐住脖子，又在一瞬间松手，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啧。”陆霆衍坐在一旁椅子上监督全程，一阵难闻的骚臭，白雪依已经失禁了，羞恼，惶惑，她强挣着眼泪，不肯抬头示人。
“真难看。”他厌恶的神情，吩咐手下，“处理干净。”
“是。”手下一言不发，漆黑面具隐藏见不到脸，死神走了过来。
陆霆衍懒得多看，直接走了出去。
背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哀嚎。
等到白雪依被扭送警察局，身上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衣服也换了一套，她的脸白的不成人样，眼珠也毫无生气，像是死了一般，也确实死过一次了。
大概唯一支撑她还能走动的，是对温瞳的疯狂执念。
“温瞳，我要弄死你啊，啊啊啊啊，你个贱人怎么还不去死。”
“我要撕裂你，温瞳。”
隔着审讯室，陆霆衍冷冷看着，白雪依早已没用当初飘飘仙子模样，也再也不是一朵白莲花，风声稍稍扯动，露出了底下黑漆漆的淤泥。
“麻烦警察同志看好她。”陆霆衍说的是摆脱的话，口吻却没有什么谦和。
“好的，我们会看住她的，不给她自杀的机会。”警察下意识答应道。
再抬头时，黑衣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相比于这个送到警察局的女人，我怎么觉得这个家伙更危险呢？”警察自言自语道，“我能把他也铐起来问问吗？”
医院。
“学长，你还好吗？”温瞳跟着救护车赶到医院，医生用酒精给顾青允消毒，他疼的眉头直皱，却强忍扛着一声不吭。
脖子顺沿面部两侧的苍白掩盖不了，她心里很是愧疚，总想做些什么，又连忙跑过去递了一杯水。
“渴了吧，喝点。”
“嗯。”顾青允将她的表情收入眼底，微笑着用伤的不重的左手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