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要带我去哪儿。”坐上未知的旅途,温瞳的心情并不轻松,至少不像是表面那样。
病态男虽说品行不端,但生活上还是不会亏待自己的,从他的住所就可以窥见一二。
是一座隐蔽的庄园,和地下共同点是,总归有什么遮拦着见不得人,外围高墙与林子并排,意外地给这所谓世外桃源安插上了讽刺色彩。
“这园子还不错。”她摇摇头,“只可惜再好的风景,到这里也没什么好欣赏的了。”
“小姐,我先送你到这里。”司机打个招呼,大概嗅不得这儿的冷空气,一溜烟走了。
“园子主人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温瞳快步走进去,“既然来了,不妨看看吧。”
估摸着病态一会儿回来,她起初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等了二十几分钟,还是没有人回来,真的是无聊,空气都有些单调,没有一丝气味色彩,连清新剂的味道都没有。
百无聊赖,她随意走走,书房的门半掩着,犹豫了一会儿,“随便进别人书房是不是不太好。”
很快抛弃了成见,本来就不是自愿过来的,何必拘泥?书桌上显眼的位置,连搪塞都嫌麻烦,赤裸裸摆在让人一眼瞧见的位置,是一条白雪依经常带的项链。
“奇怪?”过去拿起项链,盯着看了一会儿,“的确是白雪依的,她怎么会和病态扯上关系?”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中浮现,想起上次绑架,白雪依也参与了,这次学长受伤,还有父母车祸的事情,会不会都和病态男人扯上关系?
书桌下的抽屉紧锁着,可冰山一角,明面上显示的,已经能表明许多迹象了。
一份文件,字迹潦草,依稀是白雪依的协议书,两个人共同谋划对付温瞳。
“果然。”温瞳暗暗心惊,若不是病态男碰巧忘锁书房,今天还未必能窥见真相,“当初我和陆霆衍的位置是白雪依提供的,还有这回,本来是打算泼学长的,估计是她擅作主张,想毁了我。”
攥着文件,她的手颤抖着,不禁可以想见,若是那瓶硫酸真的泼在自己脸上?当初学长一瞬间挺身而出,倘若没有的话,又会是什么结局?
“原来如此吗?”快速拍了几张照片,又装作从未来过,将文件放了回去,蹑手蹑脚走出了书房。
“现在我是不是该跑了呢?”温瞳发觉自己已经掉入了漩涡之中,并处于风暴的正中心。
门在面前,没有上锁,可她的心里却有一道枷锁。
良久叹了口气,还是靠着真皮沙发软软躺了下来,“毕竟学长的命还在他手上,签了协议的,走一步算一步吧。”
眼眸闪着机警,“光凭着一份潦草文件可不足以当作证据,这件事我一定会弄清楚的。”
不过有一件事她现在的确是迷惑了,“病态男怎么没回来?那他让我住过来干什么?开宾馆吗?”
然而此时病态男在医院躺尸呢。
一脸愤慨瞪着对面的白纱布,缠着像个粽子的白雪依。
事情是这样的。
“这位先生,请问你是她的什么人?”在警察局,警察见有人保释,询问道。
“我是她男朋友。”病态男淡淡说道。
“是这样的吗?”警察问向白雪依。
她恨恨瞪了一眼,才答应道:“是的,赶紧放我出去吧。”
“好的。”警察咽了一下口水,给他们办完手续,让病态男把人领了出去。
刚出警察局大门,白雪依发飙了,“你保释我就保释,为什么说是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