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对的力量差距以及生死的威胁面前，人都是无比脆弱的。
这点就连张攸伦也不例外，或者说，像他这种经历了一切才一步步爬上高位的人，比普通人要更加畏惧死亡。
因此，他才会毫无顾虑的求饶，被冰刺扔到了地上也毫不反抗。
尽管死里逃生，但窒息的感觉却依旧停留在喉咙当中。
张攸伦恐惧的往后退缩了几步，直到躲在了角落里，感觉到一点微乎其微的安全感，才开口说道：“只要你放我一马，做空股市的一切事情，我都告诉你！”
风昊江并没有说话，只是冷峻的看着张攸伦。
那意思不言而喻，张攸伦的性命完全在他一念之间。
张攸伦摸着自己的喉咙，心有余悸的说道：“做空股市并不是单一的一环计划，而是一个巨大的项目，需要环环相扣来执行的同时，屠神同盟也准备了很多像我这样的棋子。”
尤莉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像你这样的皮包公司还有很多？”
张攸伦点了点头：“没错，跟我一样的皮包公司还分布在整个杭城以及其他江南的城市之内。所有公司都在等一个机会，伺机而动。”
他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一旦时机成熟，我们便会正式开始对江南地区的股市和商业发动冲击，届时计划才算是正式展开。”
这样的运作模式和她所想的基本上没有任何差别。
“是屠神同盟组织在统一管理你们所有皮包公司，并且统一下发命令？”
为了保险起见，尤莉接着问道。
张攸伦迅速摇了摇头，看的出来他的求生欲的确很强。
“我们还没有那个资格能直接接受来自屠神同盟本部的命令，而屠神同盟组织运行的模式本身也有一个巨大的网络，节点连接着其他节点，环环相扣才能发挥作用。”
“在我们这些皮包公司上，还有给我们专门下达指令的公司，只有他们才能知道屠神同盟组织的具体目的和真相。”
“下达指令的公司？叫什么名字？”
张攸伦立刻恐惧的摇头：“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上面显然对他们保护的更紧密，根本没有给我们任何打探消息的机会，消息和命令的传输基本上也是单项的！”
“不过！”
张攸伦的脑筋迅速转动着，很快便想到了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我可以给你们提供其他皮包公司的情况和下落，他们多少也掌握有一些情报，如果将这些碎片化的情报综合起来，要找到我们上游公司应该没有问题！”
尤莉挑了挑眉：“你的计划倒是完善，行了，就这样吧。”
几乎很快，风昊江等人便能按照张攸伦提供的清单，顺藤摸瓜的将所有隐藏在江南商场里的皮包公司都给挖了出来，并且迅速查封足足十几家这样的皮包企业。
最终，所有的信息就和资金流动，都指向了一个名字。
“天堂外贸。”
尤莉看着情报上给出的信息，缓缓说道，“名字很奇怪，这个外贸公司似乎是老牌公司，拥有十足的信誉，也拥有着庞大的市场和客户来源，在杭城地带，属于龙头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