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贵妃沉默了一阵,挑眉,随即开口道,“你这个老货,是不是拿了那个小丫头的赏金呢?这么费力讨好她呢。”
老嬷嬷一愣,急忙把刚刚捂热的那锭金子又取了出来,讪笑道,“娘娘英明,的确如此,那么,老奴就……”
看到那锭熟悉的金子之时,宁贵妃不由再次挑眉,好一个会赏赐之人,好一个会借花献佛之人,明明这金锭子就是她给她的,竟然用自己的钱来打发自己的人,真是一个能干的丫头,看来,这个丫头不能再留下了。
想到这时,宁贵妃开口了,“既然是那个小丫头给你的,你就拿着吧。不过,你告诉她,本宫今天……身子不是很好,要见估计也得要午夜十分了!”夜黑风高,正是杀人放火时机,所以,就算死了一个丫头,也能当作是她失足而落下水,根本不会有人追究什么呢。
“呃……”老嬷嬷最终还是点点头,把宁贵妃的嘱咐告诉了林儿。
林儿想了想,又再次取出五两银子递给老嬷嬷,“嬷嬷,这真得是事关重大呢,还麻烦嬷嬷再跑一趟呢。”老嬷嬷无奈只得再次向宁贵妃说了起来。
宁贵妃思考了一阵,这才说道,“也罢,既然这个小丫头愿意见本宫,那么本宫就见她一面,但是要她蒙面而来,把她的眼睛给蒙上,然后让她转几圈,本宫可不想让皇上知道会怀疑本宫呢。”
“是,是!”老嬷嬷自然同意了,很快传给了林儿,而林儿也同意了,就这么着她被老嬷嬷用黑色的布蒙上了眼睛,然后让她转了三圈之后,这才把她带到了一处僻静之地。
扯开她的眼睛布,只见这里完全都是树木,除了她和宁贵妃再也无其他人。
宁贵妃见她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这才开口道,“林儿,你可知罪?”
被宁贵妃如此一喝,林儿顿时如同吓了一跳一样,不由下跪,“娘娘,是奴婢一时失神了,还望娘娘原谅奴婢!”
“本宫不是与你说过,不是重要之事不要亲自来吗,你又何必亲自来呢?”宁贵妃真是被这个小丫头气坏了,因此语气极不好,“你这是把本宫往火坑里推呢!”
“娘娘,娘娘,这的确是重要之事,而且是极度重要的呢!”林儿听到这时,身子一颤抖,随即又想起来,这几天她听到的消息,才辩解道,虽然害怕,但是这个消息对于宁贵妃来说是完全最重要的,所以,只有把这事情告诉她,想必自己就能得到更高的奖赏了!
“是何事?如若本宫发现不是重要之事,那你就是犯了欺君之罪!”其实,宁贵妃这话完全是自高了,更加是把自己当作了皇上,不过,因为是在后宫里的一个偏僻之处,周围也没有其他人,所以,也没有人知道,而她作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自然就算是一个君了!
“娘娘,您放心,这一定是对您最好,也是最有利之事,而且您也是最愿意知道的事情!”林儿咬了咬牙开口道,她可以说完全是提着心在说话,也可以说是在装着胆子。
“说吧!”
“娘娘可知道苏玄歌,也就是现今的歌将军,您可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吗?”林儿又问道。
“废话!本宫怎么不知道呢?这点还用你来说?她是苏义晨的义女,不过已经上了族谱,而且还是皇上亲封的歌将军,甚至还给她……”
不等宁贵妃说完,林儿再次斗胆打断了宁贵妃的话,“不,不,奴婢所说的意思不是指这个,是指……她自己亲生父母的身份,还有她是哪里的人啊。”
“你在说什么?什么亲生父母?”宁贵妃话音刚刚落下,又突然想到,“你是说苏玄歌有自己的亲生父母?”话音一落下,她又后悔了,没有了亲生父母,孩子是如何生下的,她自己都是当娘的了,又何必再记这个呢,哎,真是的!
“当然有啊,而且你也是万万想不到的就是……苏玄歌的亲生父亲不是别人正是富商郑森,也就是奴婢现在的老爷家里,而她的真正身份……”说到这时,林儿还是四处看了看。
宁贵妃挑眉,“你放心吧,除了本宫,再无其他的人了,你就说吧,到底她的身份是什么。本宫才不会把你的身份告知外人呢。”
“其实,苏玄歌的母亲才是韵朝的先公主,而陆蓉天是冒充了韵朝的先公主,这才与郑森结合呢!”林儿小心翼翼的说道。
宁贵妃听到这时,本来还是漫无精心的样子,而且手里还在磨着自己指甲的她,突然把手中的磨甲棒不由一下掉落在地上,而听到她掉落在地上的东西,林儿也立马知趣的跪下,还一个劲儿的磕头。
“林儿,”宁贵妃缓缓拾起这个磨甲棒来,随即冷冷道,“你可知这个话可不能乱说呢,苏玄歌的母亲岂能是韵朝的先公主呢,而且当初陆蓉天只是陆义兴的义女……”
“不,不,娘娘,奴婢的确没有说谎话,这是真事,而且这几天陆义兴可一直在郑府待着,几乎没有断过一次呢,说是想念夫人,但是他是与夫人在一起说事,不仅这个事情陆义兴是知晓的,陆蓉天也是知晓的,就连陆钦天监也是知晓的,而且他们还有一只叫静心的鸽子,那个他还专门给陆蓉天也就是夫人传了信,说是让他们等候!”